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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禹川什么话都往外说。

    不过对面的是谢樊意，他也不好不回答，便低低“嗯”了一声。

    谢樊意说：“那不知道祁先生对我的手艺有什么评价，我刚刚看祁先生只吃了两个汤包，也是因为受不了味道嘛？”

    谢樊意唇角含笑，表现出一副诚恳又如沐春风的模样说：“我知晓很多精神力高的人感知也高，一点点异味都能感受的到，我是一个厨师，一个厨师最大的追求就是做出让所有人都喜欢的菜品，尤其是像祁先生这样的食客更是求之不得，不知道祁先生能不能给些意见，我感激不尽。”

    如果把睁着眼睛说瞎话编一个排行榜的话，谢樊意一定榜上有名。

    大约谢樊意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太真诚了，饶是祁禹洲之前一直觉得他别有深意，这会儿也不免得有两分信任。

    不过他的眼神太过于直白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炙热，祁禹洲不太适应地垂下眼睛，顿了两秒后才慢吞吞说：“不是，你做的饭味道很好。”

    “真的嘛？”谢樊意露出一副很惊喜的表情，“每个人的精神力不同，感知也不同。我原本还一直担心我做的饭不能让诸如祁先生这样的高阶精神力者接受呢，没想到竟然能得到祁先生的夸赞，真是太荣幸了。”

    他还特意把“祁先生”这三个字加重了语音。

    祁禹洲：“……”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又觉得谢樊意有些不对劲。

    顿了顿，祁禹洲才说：“谢先生太客气了。”

    谢樊意笑眯眯说：“是祁先生赏脸才对。”

    祁禹洲：“……”

    眼看着要到家门口了，祁禹洲悄悄松了口气，连忙对着谢樊意说：“我到了，不打扰谢先生了，谢先生忙。”

    谢樊意这一路自然把祁禹洲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包括他刚刚那一瞬的放松。

    谢樊意眉梢微扬，原本以为是个冷冰冰的大帅逼，现在怎么看着还有些可爱呢。

    竟然还会紧张，难道是那种不太会和人沟通的。

    谢樊意笑眯眯说：“那就不打扰祁先生了。”

    祁禹洲抿着唇“嗯”了一声，脚步甚至有两分急促的味道。

    “啊！”谢樊意忽地恶趣味地翘了翘唇角，注意到祁禹洲脚步一顿但身子似乎不太想转过来的模样，笑了一声后才说：“说到做饭我倒是有一个小问题想要拜托祁先生，不知道祁先生愿不愿意助人为乐呢？”

    这个“助人为乐”也念的有那么一点点饶有意味。

    祁禹洲的身子就这么顿了有那么一会儿，才转过身看向谢樊意，声音不轻不重地问道：“谢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谢樊意笑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我这人没别的喜好，就喜欢研究古代的饮食，日后可能会尽可能复原那些灿烂的饮食文化，我虽然自信我的手艺，但更想知道如同祁先生这种高阶精神力者的感知，所以想请祁先生当我的私人品菜员，帮我提一提意见，以便我好改进……”

    他的目光在祁禹洲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留恋了一瞬，最后定格在他的眼睛上。

    祁禹洲的眼珠是灰色的，他这人本来长得就是那种清冷挂的，外在表现的性格瞧着也有些冷，合着他那幢灰色的眼珠，就有些过于淡漠无情了。

    若是旁人，怕是真有些害怕。

    谢樊意却不一样，他甚至直直地望进祁禹洲的眼睛，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