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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

        周临雪摇头，语气认真：“虽然现在是我在你的身体里，但未来还是会换回去的，我不能替你做选择。”

        所以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留待以后陆不照去处理。

        陆不照无言以对。

        她说的太有道理，他反驳不了，可还是很不爽。

        “那种人我才看不上。”他瞥了眼堆满旧报纸杂志的书架，准备抱胸的双手刚举起就垂下去。

        “唔，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如果”

        “你还准备替我答应是吗？！”温软的女声猛的拔高，他瞪大了猫眼，揪着她的领口往下拉的手指，用力到都发着白。

        凑近那张充斥着莫名愤恼的面庞，周临雪微微低眉，语气里尽是安抚的温和，略带些无奈：“我不答应。”

        “只是至少不能唔——”唇上传来一阵温热柔软，周临雪眨眨眼睛，望见他眼底如飓风般搅动的不悦时，更是不解。

        万一陆不照因为她而错过了可能会有的恋人呢？

        她没法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对方的舌头已经攻入她的口腔里了。

        陆不照几乎想狠狠咬坏她这张“善解人意”的嘴，一双灰瞳里的冷意都要凝结成实质。

        只可惜现在还身处学校，留下痕迹容易让人发现。

        唇舌纠缠着已经褪去了之前的青涩，陆不照也不管自己还在女生的身体里，卷住对方的舌头便是一阵吮吸。

        “唔”口中的津液和空气被一并吮走，周临雪想安抚他，可陆不照全然不接受。

        冷潮的灰尘气息被“自己”的身体散发的味道所掩盖，她总算闻到了之前陆不照所说的甜味。

        两人分开后都是气喘吁吁的，陆不照的眼神依旧很冷，其中似乎又带着她看不懂的意思。

        周临雪掏出纸巾，试图去擦拭他唇上的晶莹。

        他扭头躲开，黑色顺滑的发丝擦过她的指尖，留下冷而柔的触感。

        “她们只不过是看上这张脸而已。”抿了抿唇，陆不照终究还是开口解释，低垂的黑色眼睫掩去眸中的情绪。

        也对他这种不良抱着好奇又戏谑的态度，表白不过是为了追求刺激。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她轻轻抬起陆不照的下巴，仔细擦着他的嘴唇，扬起一个带有歉意的笑容，“以后不会了。”

        明明听了她的道歉，可陆不照心底的不满没有消散。

        他隐约觉得，让自己生气暴躁的不是那个点。

        “算了。”

        周临雪轻轻叹息，将纸巾叠好：“那我们回去吧？”

        现在是午休时间，学生大多会选择呆在教室里，走廊安静得只有树叶滚过的声音。

        陆不照抓住她的手臂：“不回。”

        “嗯？”她挑眉，表情在问为什么。

        “你难道想一周只做一次？”

        这样得到猴年马月才能换回来。

        “可是这里”

        周临雪转头环视了一圈。

        资料室中间并排着和三个长长的生锈铁架子，将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是挤占了大半。

        一边的窗口发着灰，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另一边，一张小小的办公桌上蒙着灰尘，陈旧的塑料椅看上去只要坐个十秒就会解体。

        “不行？”陆不照竖起拇指往后，指了指窗户，“对面楼的厕所经常有人打炮，你不介意的话那里也行。”

        “那还是……这里吧。”

        女生的面色不再紧绷，大约是因为心情好——他总算主导了一次。

        “不过，我们……”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上是两只白色的卡通兔子，耳朵顶上显示12:50。

        “大概只有一小时的时间。”

        陆不照哼了一声，转身便往角落的办公桌走去。

        跟在他身后，周临雪无声地深深吸了口气。

        尽管两人都急着换回来，可在学校就……对她来说还是有些羞人，更何况后续的处理也是个麻烦。

        “快点，不是时间不多了吗？”陆不照懒得管那么多，心里满满都是这一次要把上次丢的面子捡回来的想法，自顾自地就开始脱衣服。

        她沉吟了一会儿，先将小小的木桌擦干净，才慢条斯理地拉下拉链，将宽大的校服外套铺在桌面。

        阴冷潮湿的资料室比不得酒店房间，气温相当低，所以她只将裤子褪到膝盖处便停下。

        等周临雪抬头，陆不照已经将“自己”脱得精光，明显不想跟她客气。

        “开始吧。”他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只不过用少女清丽面庞做出这幅表情，看上去十足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