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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第2/2页)
“辛苦了。” “?” “我说她辛苦了。” 陈抒做服务员的时候,身上那股傲气依然在,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卑躬屈膝,为了让人开瓶酒就点头卖笑。 最近她和沈浔的关系缓和了一些,起因还是班长。 上个星期体育课结束之后,班长回班发现刚收的班费不见了,钱倒是不多,每人只交了几十块钱,但影响确实很恶劣,而且班长负不起这个责任。 于是班长的矛头直指陈抒,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体育课在上面画画。 班长一边哭一边走到陈抒的座位上,“陈抒,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那笔钱丢了,我和李老师真的没法交代,你把钱拿出来吧。” 这一句话就把陈抒钉在了耻辱架上,无法动弹。 班长平日里在班上处事圆滑,众人自然站在她这一边,跟着班长一唱一和。 “就你一个人在教室,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说不是你,那你说,谁去了班长的座位?” “你总要给个说法吧。” 一人一句,叽叽喳喳。 所有的话都变成一根根银针刺在陈抒的脊梁骨上。 但她还是没哭,拿画笔的手死死捏住,骨节泛白,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你们说是我,你们有证据吗?” “因为你们家没钱啊。”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 穷人就要忍受这些吗? 为什么呢?世界是这样的吗? 穷人在这里,世界在对面。 “你他妈给我闭嘴。”刚进班的沈浔只听到了这一句。 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毫无疑问,陈抒对面的所有人都被她用淬了毒的利剑扎穿了千万次。 班长率先离开,带着哭腔,“算了算了,就当我倒霉吧。” 你杀了人,当然可以算了,那陈抒吗? 她可以吗? “倒什么霉?话给我说清楚了再走。”沈浔回到陈抒旁边坐着。 “班长刚收的班费掉了。体育课只有陈抒在班里。”简洁明了,顺水推舟,陈抒一下子就成了犯罪嫌疑人。 “那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沈浔把钱扔在了桌子上,“我刚在厕所捡到的。” 班长的泪痕还没干,拿了钱就想走。 沈浔一把抢过,“先道歉。”她拿手指了一圈人,“你们,都要道歉。” 那些人自知理亏,又惹不起沈浔,潦草地说了句对不起。 最后一个是班长,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眶的泪就又要出来了,“对不起。” 有一种人,就是能把自己的错变成别人的错。 沈浔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把钱扔在了她身上,“没有下一次。” 风波过去,课上到一半,沈浔突然收到一张纸条,有很明显湿了再干的褶皱痕迹,上面写着——谢谢。 沈浔冲她笑笑,“没关系。” 吃过饭,周修齐抢着买单,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教养。 收银台里面的陈抒正在画画,周修齐提点了一句,“你的手可以离得远一点,松弛一点,采用不规则的线条在阴影部分会使你的画面更富活力。” 陈抒拿下他们那一桌的订单,“一共236,230就好了。” 周修齐欣然付钱,不在乎对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建议,他只是看在沈浔的面子上才给点建议。他也是从小学画画,不过后来周爷爷觉得这项爱好太娘了,就给他停了。 待周修齐走后,陈抒试了试,果然有所改善,抬眼看了看周修齐的背影,颀长的身姿,优雅的气质,穿着普通的白T恤,都像一副画。 画里画外,是两个世界。 她不是画里的人。 我来了! 我又想改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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