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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容易了。

    二人相拥而眠，秦安后半夜的时候醒了，躺了一会儿有些睡不着，钻出了睡袋，瞧见除了守夜的人外，还有柯晨光坐在火堆旁，在给火堆里面扔柴火。

    秦安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怎么？睡不着？”

    “嗯。”柯晨光将柴火扔进熊熊燃烧的烈焰：“等到了林教授那里，就真的都结束了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显然，这是个新的开始。也许，咱们前面三个月的忙碌，就是一个开始。”秦安不傻，当然能想明白这一点。

    柯晨光看一眼秦安，目光动了动。

    二人无言等了一会儿，柯晨光看看满天星辰，道：“不知道过没过凌晨。过了凌晨，是除夕，”

    秦安微愣，忙掏出何司明的手机看了一下日历，今天是2079年1月31日，明天2月1日，刚好是农历除夕，年三十。

    秦安手里的这个手机，是全队最后一个还有电的智能手机。充电宝已经没电了，手机还有最后百分之二十的电，坚持不了多久了。

    “还有十分钟。”秦安说出这话，莫名的有些惆怅。

    “这大概是有新年以来，最特别的一年了吧。”柯晨光叹了口气，“咱们在除夕夜里，是吃不上饺子了。”

    “等大年初一到了天鬼家里吃一样。”秦安说这话，莫名地眼圈有些发红。

    其实在过去，秦安真的不在意过年。他父母双亡，没什么亲戚。春节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团圆年，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比较扎心的日子罢了。有的时候，别说饺子，像样吃一顿都不一定。

    可这末世以后，却又无比盼望着好好过一个年。做一顿荤素搭配，有鱼有肉又有饺子的年夜饭。

    不用家人，就认识的全队人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看着春晚。

    过去不过是很自然很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却奢侈得难以实现。

    “对了，我记得新宇说过，过完年没多久就是他生日了。”

    柯晨光怎么可能不记得，最近他都在想送他什么礼物好。那是他的成人礼。他刚好十八岁了，正式跨进成年人的队伍里。他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同一个队伍的人，有条件怎么也得给他操办一下。

    “他都念叨一路了。”柯晨光的表情柔和了些。

    秦安点头：“是啊，他可在意着咱们叫他小屁孩这个仇呢。不过这孩子不错，他过生日，咱们还得给他好好弄弄。”

    “嗯。”柯晨光应了声。

    秦安盘腿坐在那，二人看着火堆没了交流。

    秦安看了几次时间，只等着零点一过，笑着道：“过年好。”

    “这话应该是大年初一说。”柯晨光道。

    “除夕说这话才有压岁钱。”秦安笑道。

    柯晨光顿了顿，回了句：“过年好。”

    二人相视一笑，秦安起身回了睡袋继续睡下。柯晨光又坐了一会儿，回去睡在包新宇身边。

    二人依旧是黏在一起，可究竟算是什么关系，谁也说不准。

    包新宇越来越明白自己喜欢柯晨光这件事，他也一直在暗中观察柯晨光的动作，来测算柯晨光也喜欢他的几率。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就是总觉得对方喜欢自己。

    包新宇本来就不是胆子太大的人，就只能在心里头藏着。眼瞅着他就要成年了，成年以后没人管他喜欢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