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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你养得起，多养几个也养得起。”

    陈灏觉得头皮一麻，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带了点别的味道？

    陈灏仔细反省了一下，却丝毫摸不到头绪，想去看看林昱辰，这才想起自己居然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陈灏终于后知后觉的心慌了：“我的眼睛...怎么了？”

    耳边听到林昱辰慢慢叹了口气：“没关系，我也养的起你。”

    陈灏心底清清楚楚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完了，哥要变成瞎子了！而是：完了！哥的老婆恐怕要看不住了！

    他震惊了好大一会，终于重新开了口：“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林昱辰的嗓音带着沙，却意外的挠的人心痒：“灯光不太亮的话，可以摘下来。”

    “啥？”

    什么可以摘下来？哥的眼睛吗？！已经到了完全不能要的地步了吗？！陈灏这下结结实实的惊了，抬手就去摸自己的眼睛。

    入手的感觉软绵绵的，嗯？还包了边？这是？松紧带？

    陈灏一把掀了眼罩，戴的时间太久，自己已经感觉不出来这个东西的存在感了。

    房间里的光线的确很昏暗，但陈灏还是眯着眼睛适应了半天，才渐渐的可以完全睁开眼睛。

    林昱辰的上身半趴在床边，替他挡了微弱光源的直接照射，面目对于刚刚睁开眼睛的陈灏来说，模糊不清，嘴角的笑却意外的逼真而清晰。

    陈灏偏了偏头，忍不住笑出声来：“骗我好玩吗？”

    良久，沙哑的声音开始反问：“那你呢？骗我好玩吗？”

    陈灏看的出来，林昱辰是认认真真的在问。

    明明应该觉得心虚的，明明应该觉得愧疚的，可他等这句责问等的太久，该有的情绪早就抛到了脑后，只剩了长松一口气的解脱感。你终于肯问我了。

    陈灏伸了手，将人牢牢的抓进手心里，“我不是故意骗你，我之前，是被我父亲赶出家门的。”

    “我知道。”林昱辰淡淡地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脸上的浅笑倏忽凝固了，陈灏突然觉得，林昱辰知道了什么自己并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准确点说，他知道了一些本应该自己亲自告诉他的事情，而是这些事情，听自己坦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听别人道来，便是他解不开的心结。

    陈灏突然明白，林昱辰不是不想问，只是怕问了，镜花水月，黄粱一梦而已。

    陈灏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可后背的一阵酸痛却差点让他痛呼出声。林昱辰忙不迭的将他按回床上，拿了遥控器将床调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

    陈灏到底还是强忍着挪了挪，身边空出位置，伸手将人拉了上来。

    “吃药了吗？”陈灏贴了贴林昱辰的脸颊问道。

    “嗯。”

    病床对于他们两人的身材来说太过狭小了一点，可一盏橘灯之下，呼吸可闻之间，这种亲密的距离，突然让林昱辰生出了一种安宁感，这让他觉得，无论身边的这个人说了什么，都是可以相信的。

    陈灏拉了林昱辰的一只手在手中摩挲，“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天在客厅里，看到你姐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陈灏有点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D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