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破碎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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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宸燁打轉方向盤駛向地下停車場。

    守在入口的警衛朝他打招呼。

    一對情侶因此被他的車擋住去路。

    他轉頭，發現是曹又巖，因而降下車窗。

    「曹教練。」

    「范先生。」曹又巖笑著上前，「剛回來？」

    「對，等等你直接上去，我會交代大門警衛。」

    再過五分鐘，是與范宸燁約好的固定健身時間。

    「好。」曹又巖點頭。

    范宸燁視線轉向他身邊的女孩，點了下頭算致意。

    好眼熟。

    范宸燁腦中竄出了絲疑惑。

    他看過曹又巖女朋友兩三次了吧，每次都有這種感覺，可總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見過這名女孩。

    千尋面色不自然的朝他笑笑，極力不跟他視線交接。

    她很怕范宸燁認出她來。

    但還好范宸燁視線不會停在她身上太久，總是打個招呼就移開，也沒見他有甚麼不對勁之處，但還是不太能放下心來。

    幸虧她那天去他的宴會時畫了一個超齡的大濃妝，而此時的她就是個學生妹長直髮，素淨的臉龐，簡單的連身洋裝加球鞋，甚至比現在的女學生還樸素。

    范宸燁的車子駛進停車場，曹又巖也在門口與千尋道別。

    「好好上課喔。」大手貼上嫩頰。

    「嗯。」千尋微笑點頭。

    她用補習作為藉口，來掩蓋她無法在任何一個晚上與他約會。

    畢竟她已經國三了，即將面臨會考，這理由再正當不過了。

    回到潘勤中公司上班已經半年多，有一半的晚上都在不同的男人床上度過。

    她學會保護自己，要求得戴保險套才能上床。

    她也會演戲了，甚至會假高潮。

    她錢賺得比以前多了，每個月給章木懷八萬還有剩，她全部存起來。

    銀行保險箱的租金比她想像中便宜，這是她一個客戶告訴她的，一年只要一兩千元。

    而幫她租保險箱的就是曹又巖。

    她告訴他，錢放在家裡不安心，加上父親現在又不工作了，若是在她房間發現錢會全部拿走，曹又巖了解她的為難，因而出面幫她租了一個。

    錢存到一個數目就去買金條，畢竟銀行保險箱小，無法放太多鈔票。

    雖然每天生張熟魏很痛苦，但有的客人叫了小姐卻不忙著做愛，而是找人聊天，或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久而久之，她也懂了不少。

    甚至有一個硬不起來，每次都在她身上磨磨蹭蹭無法插入的伯伯告訴她，她母親的過世不是她的錯，父親不該全推到她身上。

    還說若她是他女兒，都要心疼死了，怎麼可能還這樣指責她。

    千尋心底想的是可是你跟一個可以當你孫女的女孩在上床呢。

    她想，她養爸爸到二十歲，這樣應該夠了吧？

    等到她成年了，她就要離開父親，離開這片土地。

    曹又巖說過他家要移民，因為曹又綸高中考上一所爛學校，又不知去哪交到一群壞朋友，每天打架鬧事，最後他媽受不了，怕兒子無可救藥而把他送去加拿大，自己也過去了。

    父親正在處理家裡的事業，過不久也會出國。

    曹又巖有自己的事業，加上千尋在這，不想走。

    千尋想，等她成年，等她可以自己開設銀行帳戶，她要把她的黃金全部賣掉，存入外幣帳戶，她要跟曹又巖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一起出國。

    到那時候，她就會是全新的自己。

    她會甩開那些折磨她的男人，在新的土地，展開新的生活。

    她從心到身體，將會完完全全屬於他。

    她抱著如此的期待，努力賺錢，還有學習外語。

    然而，她的希望在高二那年破碎了。

    曹又巖死了。

    范先生：總算讓曹哥領便當了，我可以浮出水面了

    曹哥：我死得好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