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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生前的确贪靓。”

    他小时候，殷佳怡最是爱打扮了，八十年代的裙子，花花绿绿，蓬松的泡泡袖，及膝的连衣裙，复古的高跟鞋小皮鞋一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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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亦杭接手尤蜜手中的蜡烛，他端正地插上，尤蜜用手指戳他的腰身，“诶。为什么你妈……嗯，妈妈的墓碑什么都没有？”

    陈亦杭不做隐瞒，“穆安峰要毁碑，所以他在一日我就要防他一日。”他还记得，殷佳怡的初恋温峰处理好一切后，摸着他的脑袋跟他保证，这里葬着的都是好人，都会保护你妈妈。

    尤蜜发挥了一下想象力，“你会娶我是不是同这个有关？”

    陈亦杭点头，“是。我每次回国经常见到你在这里，那日要是带了花给我妈就兴高采烈，说好多话。要是没带花就垂头丧气，也说好多话。”

    每次都让站在暗处的陈亦杭暗暗皱眉，这个女生话好多，侧耳一听，尤蜜说的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事，鸡毛蒜皮，小嘴叭叭。

    诸如今日工会插花课的白玫瑰很新鲜大朵，要是阿姨你能闻闻看一定会笑。

    插花课今日的讲课阿姨很凶，不过还是给了我葵花，大圆盘黄又黄。

    再或者，今日五一，插花课休息，所以没有花，但是我上学期的奖学金发了。

    不知不觉，陈亦杭对话唠尤蜜越来越好奇，脑后的马尾一晃一晃，说话时小嘴饱满富有光泽，盘腿坐在墓碑前完全不避讳，笑起来眼睛含水弯的弧度正好，他多看了她几眼。

    尤蜜震惊，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所以，我第一次相亲相到你，不是巧合？”

    陈亦杭嗯哼一声，不做否认。

    尤蜜心尖酸胀得难受，怨他不早讲又怨自己从未过问，她伸手抱住陈亦杭的腰，紧贴在他的身后，下了结论，“所以啊，不准离婚，你我的事是你妈妈定的。”

    她吸吸鼻子，“姻缘天注定，你妈都同意的了。我是你妈妈认可的女人。”

    陈亦杭任她抱着，两人的身影投射在阳光下，如胶似漆，如痴如缠。

    早上这么一大通情绪轰炸，陈亦杭和尤蜜都倦了，直接回家。

    陈亦杭开车，车速加快，副驾的尤蜜捣着小嘴，诶了一声。

    抬眼望过来的陈亦杭，两人眼神相碰，她湿漉漉的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尤蜜知道这次回家有事发生，回想自己那几套性感的情趣内衣放在哪里，又和他撒娇，跟他讨保证，“你还爱不爱我？”

    开车的陈亦杭握着方向盘，声音清晰富有磁性，“爱。”

    尤蜜听完低头偷笑，她又问，“你怎么不问问我爱不爱你？”

    陈亦杭直视前方，听见自己的声音，“你爱不爱我？”等待她回话的瞬间，他的心跳加快。

    尤蜜嗯了一会儿，“爱。但是……”

    陈亦杭打断，“没有但是。”

    尤蜜煞有介事，“你看你看。就是有但是嘛！但是你这个人太自我了，什么都藏着不告诉我！结婚快两年，我才知道你妈是贪靓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