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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因为复仇而活了，除却这个以外，真的没有什么乐趣。

    如果有，那就是唯一带给自己温暖的人了。

    再一次看见归夜是在这个晚上，霜晨月正在屋顶用叶子吹着小曲，他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面前。

    依然是白得像雪一般的皮肤，空空荡荡的衣衫，唯一有神采的就是他碧绿的大眼睛，衬着雪白的狼牙，很是恐怖。

    霜晨月被吓了一跳，待认出是谁之后才道：“好久不见，你的伤怎么样了？”

    归夜在她身旁坐下，习惯性地对月亮长嗥一声，叫声里带着些许悲凉，更多的是浪子的恣意。

    “我没事。”归夜的语调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很是自然地说，“我已经习惯了，不过那些东西他们也拿不到。”

    “经常这样吗？”霜晨月轻声问。

    “也不久，我出来这几年也就十几次吧，不过他们都没有抓到过我。”归夜说得一派轻松，“狡兔尚且有三窟，更何况我是狼。”

    霜晨月点头，感叹道：“有时候我也很佩服你，如果是我，恐怕早就疯了。”

    “佩服？”归夜忽然冷笑一声，淡淡道，“狼就是这个样子，为了自己的猎物可以一直等下去，有着最好的耐心，时刻准备着机会。”

    归夜顿了顿，又道：“而且你不用佩服我，你如果遇到这种事情，做得肯定会比我更好。”

    霜晨月认真地摇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会比你更好的，因为你已经习惯了。”

    这话有几分伤人，归夜无声地笑着，嘴巴咧得很大，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吃了她。

    “是啊，我早就习惯了。”归夜的的声音很轻，眼睛望着夜空，像是自言自语，“你们都是站在光明里的人，而我属于黑暗。”

    霜晨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你这些天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养伤，找吃的，修炼。”归夜道，直直看着她的眼睛，“但是你们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霜晨月嗯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二人沉默了一会，归夜忽然看着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他的嗓音不复平时，而是带着几分深情，几分痛苦，和夜空一起织就一张大网，向霜晨月沉沉地压下来，令人喘不过气。

    霜晨月怔了怔，最后道：“你知道为什么，何况，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这是一个拙劣的借口，如果真的要找，何必知道你在哪里？

    眼前的小姑娘很美，比过去他看过的一切风景都美，比天上的月亮都美。

    但风景不属于他，月亮不属于他，小姑娘也不属于他。

    人生如逆旅，他只是一个过客。

    归夜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有很多人喜欢你，但我只有你。”

    让天性冷酷无情的狼说出这种话并不容易，因此霜晨月感觉很是抱歉。

    看着归夜离去的背影，白衫是如此的落寞，就像一具行尸走肉，霜晨月知道自己没办法帮他了。

    百草园里，伞外是如豆般的瓢泼大雨，伞内是一片温暖光明。霜晨月倚在连烨身上，懒懒张嘴咬下一个烤芙萝。

    “味道如何？”连烨一手搂住她，笑问道。

    霜晨月点头，糯声道：“只要是你烤的，不管怎么样都好吃。”

    小姑娘的小脸被火光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