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云端_只是当时已惘然(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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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当时已惘然(一) (第2/4页)

知该从何说起,嘴里也变得不利索,结结巴巴道:

    皇上息怒,您打死奴才,奴才也没这个胆子啊。璎珞姑娘进来是......是因为......因为......

    看着身边汗涔涔吓得灵魂都快出窍的德胜,魏璎珞倒是淡定了许多,既来之则安之,触龙颜捋龙须的事她之前做过不少,只是这两年二人相安无事,今日在如此境遇下相见,心下略略有些不自在罢了。

    她沉住气,伏身行礼道:回皇上,刚刚在长春宫,皇上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用寿面,皇后娘娘特地吩咐奴才给您送过来。

    她惜字如金,不肯多讲一个字,虽是垂着眼,可目光却从一地凌乱中瞥见一方尚未刻好的印章,上面隐约可见一个琮字,上好的羊脂白玉在散落一地的杂物之中分外耀眼,烛火下愈显莹润清透,如皇帝此刻的脸,闪着不易察觉的微光,虽刻意隐忍不假于色,却难掩其清雅卓绝,贵气天成。

    皇帝这才注意到她身边放着的食盒,他长舒一口气,转过头盯着手背,像在与自己赌气一般,不再看向下面之人,只随意挥了挥手:食盒放下,你退下吧。

    他声音中的疲惫让她一惊,与之前中气十足不怒自威的斥责截然不同,还没等缓过神儿来,就听一旁的德胜急急道:皇上,您手上的伤也一并让璎珞姑娘帮您处理一下吧,若是感染化脓了可就不得了了......

    闭嘴!   皇帝双目圆瞪,眼神似刀飞向德胜,又快速扫过魏璎珞,再开口时竟带着些微微的羞恼:朕这点小伤简单处理一下便是,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魏璎珞一愣,目光顺着皇帝的手直直的望过去,饶是这养心殿内烛火燃得旺,她清楚地看到皇帝右手手背与腕部相接之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已隐隐渗出鲜红血迹。

    注意到女人探寻的目光,皇帝面上一紧,急忙把手缩回至袖口,心虚与难堪一起涌上来,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德胜,沉声道:你,去给朕找些纱布来,食指一转又冲着魏璎珞   ,气急败坏地厉声道:你......立马给朕滚回长春宫去,半个字也不许跟皇后提。

    魏璎珞见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本想起身一走了之,可皇帝最后那半句话却让她定在原地,皇后是她心中的软肋,一旦被牵扯到,她的心就再也硬不下来。

    女子当即有了决断,不顾皇帝惊愕的目光,站起身一把拉起旁边的德胜,轻声吩咐道:你去打盆水,要温的,不要太热,顺便再拿些干净的绢丝布来。

    德胜听罢怯怯地瞄了一眼御座上的九五之尊,在他面上愈加复杂的神色尚未集结成雷霆震怒之前,赶紧一溜烟地退出了殿内。

    你!   皇帝看着女人自作主张,又气又惊,正要出言责备,却见她向他福了福,双眸抬起又迅速垂下,目光中闪烁的坚定让他把快到嘴边的咒骂又憋回心里,皇帝飞快地别开眼,只低低吼了句胆大包天。

    魏璎珞却并不在意,反而俯身收拾起了这一室凌乱,皇帝呆呆地看着她将散落一地的奏折,古书拾起来整理好,又将毛笔,砚台,镇纸,图章一一捡起,将它们一起放回御案之上。不过片刻功夫,案上和地上全部整洁如初,除了皇帝手背上泛红的伤口,仿佛刚刚的暴风骤雨从不曾来过。

    此时恰巧德胜端着水盆回来,女子示意他将其置于软塌边的脚踏上,这才转过身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还请皇上移步暖阁,好让奴才为您清理伤口。

    皇帝轻哼一声,似极不情愿听任女子摆布,可双脚却又不听使唤,几步便走到暖阁之中,坐在软榻之上,只是依旧撇着头,不去看面前的人。

    女子低眉顺目,敛去了以往的桀骜不驯,身着一袭月白色暗青荔枝纹宫装,一丝不乱的发髻上点缀着樱色通草绒花,素静的脸上不施粉黛,在柔黄的烛火下,一派乖巧柔顺的模样。

    只是皇帝心里清楚,这些都不过是假象,他可从未忘记她那些胆大妄为,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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