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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烛影噩梦 (第3/3页)
了。 有病的人才巴不得想像她一样有病。 要不过几日陪我见文艺界的几位人士? 您知道我不喜社交。 - 田亦柔走后,关诗妤坐在轿车里一直望着那则广告,是酒的广告。 她曾在法国见过一则十九世纪末期的苦艾酒广告,整个色调都是她的噩梦,绿精灵骷髅头,与她记忆中的景象不谋而合,后又听闻此酒有致幻作用,众人趋之若鹜爱之不及。 只有关诗妤恨死这东西,每每见到都要唤起呕吐的记忆。 司机道:夫人,那好像是少爷,还有廖心儿小姐。 少爷? 关诗妤转移视线望过去,确认后抬手摘掉帽子,抿抿唇,踩着高跟鞋下车,又折回来打发着。 车留下,你走,别忘了去同你的香烟赴约。 司机挠挠头,您别打趣我了,而且我走了看不见您,一定会被老爷为难。 关诗妤伸手做发誓,我保证,他们是我今日在外面单独见到的最后二人。 司机难耐地搓搓手心,见她如此坚定,莫名地开始相信她。 也许是因为她先前给他展露的笑颜带有一种温和的甜美,又或是因为他目睹她坐窗边偷偷把高跟鞋晃一小截,露出纤细白净的脚背,托着腮写笔记的景象。 没有干任何坏事,反倒很有活力,不像是佣人小厮说的那般疯癫痴幻。 司机最后还是走了,走时不敢带着香烟,好歹是女士烟,万一关诗妤也吸,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门铃响,小厮放下量尺,招待道:呀,范夫人又光临呢,是陈夫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来为自己添新衣。 关诗妤走到琳琅的旗袍前,拿了一件与玫瑰木颜色相近的旗袍,然后招这小厮替她量身。 抬手之间,目光瞥见范佑其,身边有姿色相当出众的女子,估摸是歌艺圈的。 事实上,廖心儿是医学圈的,她认识关诗妤,从衣服花丛中见到影影绰绰的身姿,挽着范佑其到面前,亲昵地叫道:范夫人。 范佑其也称呼着:小妈妈。 小厮悄悄打量,好一声范夫人和小妈妈,这三人实则年纪相仿。 廖心儿:范夫人果然年轻贪生漂亮,还没回家就到百货公司置办新衣呢。 关诗妤笑得眉眼弯弯,看范佑其一眼,后是说道:听闻范宅沉闷,不如先逛逛散散心再回去。 范佑其不说话,廖心儿积极得要紧:是陈夫人说的吗?我们刚从戏院出来见到她,真是闲不住。 关诗妤只想无言翻白眼,突然疼地嘶一声。 好在这男小厮未拿针,否则颤颤巍巍不知该往哪放的手再弄下去,该缝出血。 范佑其挑一件礼服给廖心儿,对手忙脚乱的小厮说:过来替她量。 小厮看关诗妤眼色,她点头,他再见廖心儿眼色,手颤得更厉害,然而都没有推脱拒绝。 关诗妤拿旗袍往衣帽间走去,她换好出来后,只剩范佑其一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关诗妤走近,手指捏着报纸,从薄脆的边角看清范佑其的眉眼,然后转过身,背部裸露大片肌肤。 范佑其放低报纸,皱眉,却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拉链,拉到肩处,撩开她的发丝。 关诗妤说道:谢谢。 好看吗。 嗯。 法国男士最爱戴这颜色的帽子,正派且绅士,而染了这颜色的旗袍落于关诗妤身上,显得别致而旖旎。 只不过范佑其那眼神,明显意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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