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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胆小鬼 (第3/3页)
个烟头印,胳膊上有疤,背上也有疤。她怕挨打怕得要死,每天要听着谭鸣叫她小溪听话小溪不怕才能睡去,她带着她哥抚摸自己身上的疤痕她不漂亮,也不正常。 她怕死了挨打,却不怕疼。 黑暗里谭溪听见谭鸣的呼吸变得急促,像山洪决堤一样。她翻身去亲谭鸣,要抢在洪水奔涌之前,让自己的津液去填满对方的唇脸。 谭鸣她在她哥耳边呼热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我、不、怕。 吻落在嘴边,像雪花化成的一滴水珠,渐渐地谭鸣的喘气开始急促,在她身上粗暴地啃咬,像条矜持又克制的雪豹。 他让谭溪扶着他的阴茎撸动,教她如何抚摸铃口、舔弄乳头。谭鸣趴在她身上如同一只巨兽,双手锁着谭溪的胳膊在她腿间操弄。 夹紧了。她哥的声音比抽了一整包烟还沙哑,弄出去一次就多操你十下。 阴茎冲破紧致的软肉顶进去,谭溪疼得叫出来,谭鸣吻她,把尖叫和喘息尽数吞进嘴里。 谭溪被他操的很深,像世人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一样,她哥要把她钉在自己的肉棒上,他们要黏连一辈子,在交媾处用体液互相写满耻辱的大字报。 谭鸣可以是她哥,也可以是她的爱人。是性交时的疯子,是安伏在她胸前的一头洪水猛兽。 我,好,疼抽插到最猛烈的时候,谭溪握着他的胳膊,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奶白色的精液射在她肚子上,谭溪拈了一点放进嘴里,又抱着谭鸣的脸把精液渡进他口中。 她从没见过这样不受控制的谭鸣,打破了自己制定的所有规则与她相拥。谭溪好像在迷宫中兜兜转转,终于走到了最里面的那扇门。 她打开,走进去,这是她离真实的谭鸣最近的一次。 哥,你疼吗? 抱着她的胳膊轻轻颤抖,谭溪听见头顶的叹息。 很疼。 第二天,谭溪在谭鸣脸上写了三个大字,胆小鬼。她去上学,物理老师讲天体循环,她一个字都没听到,她在给谭鸣写情书。 我是行星,你是拥我入怀的星环。我们终有一别,但是别怕,万里星河与爱将永远存在。 这都是谭鸣去见谭金明的前几天发生的了,陈年往事,不过离她堕入牢狱,也不远了。 谭溪躺在她哥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 谭鸣已经睡过去了,紧皱的眉头没松开。谭溪帮忙把它抻平,可很快又皱了起来。 不可靠进 男人的嘴里嘟哝着呓语,谭溪靠近了才听仔细。她愣了一下,忍住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冲动,跑去书房找了支签字笔,在谭鸣脸上写了三个字。 【胆小鬼】 想了想,她又添了几笔。 【王八(乌龟形)蛋】 解气后,她关了灯缩回谭鸣怀里,仔细回忆着两人的一点一滴。 卧室里的飘窗上放着一盆花,谭溪认得,叫白日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开花,到了晚上花瓣就会闭合回去。性子很韧,花期长,但是短命,只能活一年,开不了第二春。 花的旁边还摞着几个空花盆,以及一盆枯萎的,没来及清空的白日菊,看着干瘪程度像是去年的植株。 谭溪数了一下,算上开花的这朵,连带着枯草空盆,一共八个。 她摸出手机,在黑暗里打了个电话。 喂?梦秋姐啊,睡了吗? 谭溪你有病吧?都几点了还敢给姐打电话! 哎呀,醒了呀?谭溪伸手摸着男人的眉头,把刚刚皱起来的皮肤又抻平,对着电话小声讲:卜晴的电话还有吗? 你做什么? 我找她查个人。 谁? 谭溪顿了顿,在谭鸣脸上掐了一把,确定对方睡死过去了,这才压着声音道:我哥 电话里一下子没了音,谭溪盯着窗台上的白日菊,又数了一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我想查查,我入狱的那七年,我哥都在干啥? 黑暗里,谭溪的声音幽幽的,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知道了,明天帮你联系,但是不一定能找到。 谭溪道了谢,放下手机,把谭鸣的胳膊揽在胸前。 白日菊她要是没记错,这个花的寓意可不太好听。叫什么来着?啊,对,她脑海里闪出来四个字。 永失吾爱。 明天歇歇,应该不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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