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起火(ABO,H)_郎骑竹马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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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骑竹马来 (第3/3页)



    谁知宣仪听了却是瞪大了双眼:什么江南?

    金玉也惊了:公子不知道吗?太子殿下被陛下派去视察运河,明日就启程了。

    我容远哥哥没有和我说宣仪急急地抓着他问,容远哥哥要去多久?

    金玉连忙答道:从京城到苏昌千里之遥,太子殿下公事在身,怎么都得两个月才能回来。

    这一番把宣仪给说懵了,他揪着自己的衣服,心里五味杂陈,闭上眼就能看到那月光下那朦胧的身影,突然睁开眼,对着车夫吼道,快回去,快回去!

    江容远正准备启程回太子府,青石板的路面上忽然传来马车轮子压过的震动,江容远疑惑地向远处望去,惊讶地看见本应离开的马车去又复返,再次停在了他的面前。

    小仪,怎他的话没有说完,宣仪就扑了上来,他的脸上泪痕交错,江容远急了,刚想问发生什么事,就见他扒着他的肩急切地吻了上来。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杂乱无章地啃,带着迫切和慌乱,仿佛想要把自己就这么和他揉碎在一起。

    到底怎么了小仪?江容远推开他,焦急地四下打量,看他是不是伤着了。宣仪抽泣着没有说话,甜到发腻的信息素代替了他的回答,就和那个无章的吻一样,迫切地向江容远席卷而来。

    江容远毕竟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天乾,这股子肆无忌惮的信息素惹得他眼睛都红了,不知道用了多少意志力,才把人平安无事地重新带回了屋内。

    刚一坐下,宣仪就把他推到在地上,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又什么话都不肯说,只一味地去扯江容远的衣服。可他越是忙乱,越是不得其法,除了将衣领扯得乱七八糟,什么也没能做到。他一边哭着,一边自我受虐般拼命去撕着江容远的衣衫,衣物很快就把他娇嫩的手勒出一道道深深的红印来。

    江容远急忙把他的手摁住了,不去问缘由,只心疼地看着他红红的手心,放在嘴边呼着气:手疼不疼?

    宣仪两眼含泪,怔怔地看着他,江容远也安静地回望着他,静谧的氛围里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可却让宣仪愈发委屈和不安,豆大的泪珠子不要钱似的滚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容远哥哥,你要去江南都不告诉我

    江容远没有说无非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甜蜜,他总是不忍心破坏。

    素来稳重的太子殿下慌了神,他才发了誓要呵护好他,把世间所有的快乐都捧到他面前,可现下就让他哭了。他连忙坐起身,把人搂在怀里哄着:容远哥哥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

    宣仪摇着头,哭得更大声了。

    我此番一定快去快回,办完差事就马上回来,绝不多停留一天。江容远做着担保,但宣仪还是哭。

    小仪宣仪哭成这般模样,江容远心都快碎了,可自己错在先,不知该怎么宽慰他才好,我

    容远哥哥睫毛上还坠着眼泪,宣仪捏着江容远的衣角,仰着脸,半是祈求地说,标记我吧,你标记我好不好

    他心尖尖的小仪啊,在他眼前哭得这么伤心,江容远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来。他的小仪一直都是大兴最骄傲的小公子,他是相府的宝贝,是自己想要明媒正娶的人,从来是坐在云端上的,不应该露出如此卑微的神态。

    江容远抵着宣仪的额头,一颗一颗抹去他的泪:小仪,我保证,我对皇天后土、列祖列宗发誓,我绝不和无关紧要的人多说半句话,心里绝不念着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你信我吗,小仪剩下的话被宣仪用手捂住了,他拼命地摇头,不知是制止他发誓还是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一刹那,江容远竟然在他的眼中读出了绝望,他从未感到如此的心痛,呼吸都撕扯着他的痛觉。小仪每一个字的吐出都如此艰难,像酸烧过喉头,生疼生疼的,你的腺体才刚刚发育,你才十四岁

    宣仪抽噎一声,泪珠子又忍不住滚下一颗来,江容远吻去这一颗晶莹的泪珠,他看着自己的少年郎,声音轻不可闻:你会后悔的,小仪

    不会宣仪声音都哭得嘶哑,态度却依然坚决。日后他会因为很多事情后悔,但绝对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而后悔。人人都说他锦衣玉食,天上星都被他摘下握在手里,可他们不知道,星星终究是星星,他有多怕,星星回到了天上,而他却被留在了地上。

    他伸出手,向江容远索要一个拥抱,江容远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听见宣仪哑着声音在他耳边哭诉:你要我吧,容远哥哥,我真的很怕,我怕

    离别在即,多少海誓山盟都抵消不了宣仪心中的不安,亲吻说明不了什么,他想要更进一步的关系,他想要的是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气息告诉所有人,这个天乾是他的,谁也夺不去的。

    好江容远拨开他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吻了吻他的额头,那么温柔,那么郑重,只要是你想的,容远哥哥都给你。

    所以不要怕了。

    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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