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_阮郎归(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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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郎归(一) (第2/2页)

他们当贼拿了。

    她淌汗的脸颊在月下是香浓浓的雪白。裴容廷抽出汗巾给她擦汗,微笑道:找我何事?这儿凉快,就在这儿说罢。

    就是,就是真到了这节骨眼上,又有点不大好出口。婉婉抿了抿唇,睨他一眼,终于道:昨儿晚上,李延琮也不知发了什么疯

    他勾了勾唇角:抬了箱宝贝献给你,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晚上还来扰你清静。

    容郎怎的知道婉婉吃了一惊,睁眼望着裴容廷道,好哇,定是你联通我身边的人,来监视我。

    裴容廷但笑不语,婉婉也掩嘴笑了,笑罢又叹气道:我再也没想到嗳,那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呢。

    前儿他故意告诉你我的死讯,我便猜着他绝不止拿你做要挟那样简单,如今果然逼出他的意思你我说过那一番狠话,如今我又死了,可不是他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冷笑,乌浓的凤眼浸在银蓝月光里像凝了层冰霜,他把手扶着窗台,瘦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窗棂子,沉吟道,既如此,那也就不必和他周旋,回头我寻个时机,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他正用得上我,想必还不敢真牛不吃水强按头

    婉婉想起昨夜李延琮狼狈的样子,忽然道:昨儿晚上为了那么两句话,他竟冒雨来道恼,说不准他也有道理可讲的?

    裴容廷深深看了她一眼,一个不讲道理的讲起道理来太阳打西边出来,天上下红雨,婉婉觉得,会是什么好事?

    婉婉想了想,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那那我能做什么呢?

    嗳,婉婉还做什么呢。他似笑非笑,话梢一顿,声音里也染了些幽怨,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这样人见人爱的,哪儿还经得住你再做什么。

    婉婉愣了一愣,回过这话里的酸意,打开小檀香扇掩住了嘴笑:了不得,这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裴哥哥竟也会吃起醋来?

    裴容廷听见这话,挑了挑眉。他吃李延琮的醋,那可已经是有了年头的陈醋,可恨这丫头从来都不明白。

    他脸色有转瞬而过的不豫,婉婉看见,一把抱住他瘦窄的腰,笑嘻嘻道,嗳呀,婉婉说着玩儿的,容郎还真往心里去!旁人的心思我管不了,可我的心我知道,难道、难道容郎不知道么

    话没说完,仰起脸儿来,脸却已经飞了薄红,那两弯细细的眉蹙着,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少女的羞赧羞赧原是不带一丝情欲的,但因为见过她在床上如出一辙的欲拒还迎,才会让人想入非非。

    裴容廷把她按在山子上,俯身圈在怀里吻她,她涂了口脂,于是他沉重的喘息间也染了玫瑰的气息。婉婉自以为把他引入了圈套,待一个绵长而激烈的吻依依结束,看着他眼底迷离的雾气,俏皮的笑了一笑:怎么办呀,裴哥哥,这儿不行的呀。她自己的皮肤也隐隐发烫,却还是洋洋自得道,我先回去啦,容郎要是现在直不起腰来

    他的大行货有多骇人,她一清二楚,夏天衣裳薄,就算直起身来也藏不住。

    她眼光闪闪,故作体贴:也只好在这静一静了。下次,容郎可不许再让我等这么久了呀。

    婉婉整了整鬓发,推开裴容廷,提着裙子还没迈出第一步,却又被他拽了回来,重新压回了山石上。

    他把她圈在怀里,依旧微微弯着腰,下颏抵着她头顶,缱绻嗤笑:你知道么,婉婉,你常是在最讨厌的时候最惹人爱。

    婉婉不知所以,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忙道:我你不会、不会真是要在这地方

    一语未了,她便被他拉着手腕走进了山洞里。

    不是罢,我可不在地上!她急忙挣扎。

    然而再走两步,适应了黑暗,她才发觉这假山里面可谓别有洞天,面前几步之遥的地方竟开着一扇木门。推门走进去,里头的小屋内一张乌木矮床,对面安着扇菱花月窗,临窗两张东坡椅儿,中间安放一条黑漆香案。

    借着月色洁白,倒也窗明几净,冷清寂静。

    婉婉目瞪口呆,这、这怎么会有

    他低笑:这里僻静,有时候会来这里想事情,所以叫人收拾了出来。

    这回该婉婉抬不起来了脸颊烧得抬不起来。羊入虎口,逃脱是没有可能了,还是她这小羊羔子自己往南墙上撞,一头撞得满眼金星。

    【1】出自唐代诗人施肩吾的古诗

    乌鹊语千回,黄昏不见来。漫教脂粉匣,闭了又重开。描写女子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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