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_斗鸿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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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鸿鹄 (第3/3页)



    张崇远是朝廷的人,来找裴容廷商议?

    李延琮立即警惕起来,酒散了大半,回头看看裴容廷,他反应更快,已经站了起来从容掸着袍子。

    李延琮虽然大醉,人可没傻,很快拼凑回理智,拧着眉肃然问:他都许了将军什么?

    显而易见地,裴容廷正在说服张崇远倒戈,所以才选了间如此不起眼的小酒肆。而张崇远既然冒着风险只身前来,似乎也已经有了相当的进展。

    李延琮与张崇远素有交情,一来敬重他,二来也知他是有些愚忠的人,因此才没在他身上起策反的动念头。

    也不知裴容廷施展了什么手段?

    这是大事,李延琮很快起身,两手把鬓角散发往后一捋。

    虽然脸上花花黎黎挂了彩,那样子竟是很骄矜的,然后清了清嗓子,叫人进来拾掇。

    他吩咐:给我们再腾出间房来。

    掌柜站在门边不敢进来,战战兢兢道:是、是

    李延琮扫了一眼地上的茶汤,待会送壶雨前龙井来。

    老爷,小的店里没有、没有雨前龙井。

    那还不麻利出去买,账就送到杭州衙门里。他也没看掌柜的,那不耐烦的声气儿就已经吓得掌柜唯唯诺诺,赶紧退下了。

    李延琮转过头来,却略弯了弯腰向张崇远告罪,引得张崇远还礼不迭,那纹丝不乱的劲头,一点儿看不出方才放浪的狠意。

    等再落座细聊起来,李延琮才知张崇远来投的缘故。原来那张家祖籍便是荆门附近,自从前年北边打仗,他便把妻儿老小送回了湖北老家,年初襄阳打仗,他本是求了皇帝照拂家人,不想皇帝心急,为了奇袭,竟顾不得转移张家便叫人开了火。

    张崇远知道了,忙叫人去寻,不想祖宅竟已经人去楼空。

    他正心急如焚时,接到了裴容廷的信函。

    这时候,他才知晓家人早已被李延琮的人提前接到了南方安全的地域,而这位李延琮的人,便是本应身葬长江的裴容廷!

    不得不说,裴容廷这一步走得漂亮,称得上高瞻远瞩,连李延琮也不免要佩服。

    他睨了裴容廷一眼,是侧脸,看不到另一边唇角的青痕。

    寂寂的眼睛,幽深乌浓,看着人摸鬼样风度翩翩,下起手来倒真狠。

    李延琮脸上冷冷的,心口的伤处却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们没有再北上回淮安,而是在杭州衙门住了下来,整军备战,准备直抵金陵。婉婉被从淮安接了来,为了来日去皇陵时指认遗诏。

    这天已经是立冬了。

    小轿送到二门,正门遇上裴容廷与李延琮送张崇远出门。

    他俩也就在这种时候能走在一条路上。

    婉婉打侧门进来,远远的先看见裴容廷的背影。静安跟在身后,瞧见了她,忙要和裴容廷禀报,却被婉婉摇着手儿给止住了。

    她见四周静悄悄的,便垫着脚偷偷绕到他身后,才想叫容郎吓他一跳,裴容廷竟忽然停住转过了身。

    婉婉没防备,一头撞在他怀里。

    哎哟!

    她披着大红猩猩毡的薄氅,观音兜上缀了一圈白狐狸皮,圈着她雪白的皮肉与红润的唇,红润的脸颊。

    鼻尖也红了一点,是撞的。

    见裴容廷一脸了然的微笑,婉婉便知道自己偷袭的失败了,正捏着鼻梁在悻悻,忽然注意到他脸颊的伤痕。

    那青痕渐退,凝成了紫,看着倒更吓人了。

    她吃了一惊,忙问:这是怎么弄的!

    说着伸过手来,扳着他的下颏要细看。

    裴容廷握住她的手道:不打紧,马上跌下来,摔了一跤。

    婉婉半信半疑,忧心道:你当我没骑过马么!摔下来也不该脸着地,磕在这儿,倒像是给人打了似的

    一语未了,听见不远处脚步声起,她探头一看,才看见裴容廷前头还有个人呢。尽管只有个背影儿,身着紫绒直身,腰系荆山白玉,那玉带从前断了一次,还是婉婉重给他穿的,自然认出是李延琮。

    她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沉,皱眉叫了一声:将军。

    李延琮不想理会,却仍身不由主地停了下来,远远地,转过了身。

    他脸色漠然,因为不知道一旦开口,又会是怎样的神情。蜜色的肌肤,右脸颊凝着一道明显血痂。

    婉婉愣了一愣,看看李延琮,又扭头看看裴容廷。

    你、你们

    两人都暗暗别过了脸没说话,婉婉睁圆了眼,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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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啦大噶,接下来一定是肉

    我发现我对古言现言接受程度完全不一样

    这种重口NP我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最近看了本现代的出轨题材,难受一晚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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