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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中失忆中 (第1/2页)

    

离婚中失忆中



    一枚戒指。

    一枚灰扑扑的素戒。

    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居然戴在我的手上。

    我可不记得我有这枚戒指虽然以前父母曾经送过我一些珠宝首饰,但是家里的值钱物件应当都在破产时被变卖。

    可我又能莫名地肯定这枚戒指就是我的,并且,我不想要它了。

    为什么呢?

    我尝试思考。

    等等,等等

    前年,高一,我十四岁,父母突然破产,父亲自杀,我自云端跌落至泥沼。

    再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

    自此之后,我跟着母亲相依为命,但母亲也在我高三那年查出不幸罹患胰腺癌,支撑到看见我的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最终在暑假时溘然长逝。

    前天我刚办完母亲的葬礼,转头便发起高烧,卧床不起。

    一转头,我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和空药瓶。

    手头没几个钱。

    我舍不得去医院,吃了两片药想如此熬过去。

    哦,难怪头那么疼

    我从床上坐起来。

    靠在床头,我拔下无名指上的戒指,竟然戴得很紧,我费了不小的劲儿才拔下来,戒指之下的皮肤比旁边明显白一个色号。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这枚戒指,对着左边窗户,金色的光像是被套在戒指里,在边缘被折射,描出一圈细细朦胧的金边。

    旋转一圈。观察。

    戒指内侧刻有两个字母:s&c

    但没看到品牌标识。

    大抵只是普通货色。

    拿去卖掉。我想。正好换生活费。

    我摸摸额头,不觉得发烫,应该已经退烧。就算还没退烧也不可再拖,我必须去上班。

    为了筹措上学的学费,我找了一份在酒吧服务员的打工。

    再不去,说不定要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高薪兼职。

    我起身。

    身上穿的裙子是我最喜欢的裙子,是十六岁生日时母亲所赠,一件法式长裙,米色,方领,并不贵重。

    我也没几件衣服,破产搬到小房子以后,天天穿校服就行了,常服只有这件长裙最得我钟意。

    但不知为何,今天竟然觉得裙子穿在身上,腰际有点松,胸口却又有点紧。

    床边竟然没有凉鞋拖鞋,只有一双细高跟鞋。

    找了一圈,没别的鞋,便穿这双高跟鞋出门。

    明明我应该没穿过高跟鞋,但穿上这双鞋走起路上,竟然如履平地。

    路过门口的玄关镜,我瞥见一眼自己路过的身影,不由地停住脚步。

    镜子有一阵子没擦了,蒙一层灰。

    我瞧见镜中自己的朦胧身影,镜中的女人像我,又不像我。

    我记得自己是个瘦巴巴的小丫头,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窈窕婀娜?

    还是我错觉?

    算了,可没空自恋,还是赶紧出门搞钱去。

    我继续走,真出门去了。

    我在路上找到一家金店,进门说要卖东西。

    原本我只想要普通店员接待,但看上去像是店里经理的男人亲自来接待我,语态殷勤,问:小姐,您要买什么?

    我讪讪说:我是想来卖戒指。

    他的兴致淡了半截:什么戒指?

    我把戒指递给他。

    他看过之后,脸色更冷,声音也冷:小姐,别开玩笑了,你这就是一枚普通的合金戒指,不值钱。

    啊!?

    我面红耳赤。

    我虽然不喜欢这枚戒指,可总有种它曾很珍贵的感觉,这才敢去金店问价。

    没想到真是西贝货。

    我拿回戒指,喏喏道歉两声。

    离开时,我听见有人嘀咕:这女人这么漂亮,看上去高贵优雅,像个有钱人的样子,竟然想拿个破戒指过来行骗。

    一直走到酒吧门口,我的脸都没降温下来。

    抬头看,这酒吧名字似乎跟我记忆里有些不同,一片崭新,还立着花篮,我半信半疑地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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