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月緣_心癢難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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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癢難耐 (第2/2页)

闌的東西,卻實在餓壞了,又這半穴終究好解得多,吃點東西好尋機會逃跑。她伸手想接,轉念又想,這饅頭該不會又有毒,這幾日來,倒學會時時提防人了。

    夜闌見她盯著饅頭天人交戰,笑道:「這不是才剛要妳看陣法麼?沒下藥的。」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接過了饅頭。虎落平陽能屈能伸,小女子報仇,定十倍百倍奉還。她萬分勉強看在西一堂面子上,暫且將怒氣壓了下來。

    「這你畫的?」她看著陣圖,又顯然對這事有些焦慮。「近日打得都是星支?上回來信還未聽你提及。」

    羽竹遂解釋道,索倫領大批金軒兵從北關入岱山門。巖靖峰想是回了門內派事,南城出了森門星支擋著。

    「地門終究是實打。」夜闌翻揀著圖,似乎很是不悅:「星支幻陣打一堆石子木頭擱出的幌子,雲霧一起,淨是術法佈出的心傷幻境,心志脆弱些的兄弟都敗下陣來。陣法不難,幻境卻有些難辦。」

    星支人盡是有異質的岱山門人,以預言與幻術著稱,人數並不多,夜闌攻不進,他們出不來,就這麼堵在南城邊,羽竹這也才得了些空,下來尋找靈薊。立刻又得趕回去。

    這夜闌為人特差,辦起事來倒還正經。她冷冷相應道:「落入幻境之中,常人多難以支持,然而只要揪出施咒的星支長,便能破了陣式。他身上氣息,我倒辨識得出。」

    確實夜闌等人試過幾次,通常還未找到星支長,便會先為陣內暗藏的森門人襲擊,虎賁兄弟心神正頹喪,大多無法相應。幾次以後,夜闌便也不敢再貿然命人破陣,徒增傷亡。

    「屆時讓我入陣看看吧。」星寧夕一向不喜歡星支,從前經過森門林,罩著斗篷的星支人有些森冷,雖不似地門人狠戾,那冷冰冰的眼神也盯得她心頭顫慄。他們生來不主動惹事,也沒什麼良善之心,唯聽君主發令行事。也是他們,出了那傾天預言,又算了她姻緣,彷彿無端摧毀了她的一生。

    夜闌並不答,只趁她想地入神,陡然快手又點了她穴道。這回連啞穴也點上了,氣勁死死的,沒個一天似也衝不開。

    她吃驚地回瞪夜闌,方才不說好,不點穴的麼?洛青說的有理,她還是太輕信人。

    「你先回去收拾。」夜闌向羽竹吩咐道:「傳令下去,明早寅時拔營回南城。」

    羽竹皺起眉,看著淚都要滴下來的星寧夕,有些猶豫。

    「怎麼?」見羽竹還不退出帳,夜闌口氣重了些,冷道:「不點住她,她估計要逃了,萬一讓她逃回岱山門,如何向堂主交代?放心吧,擱在這兒看著舒心罷了。」

    與夜闌同袍多年,這夜闌秉性羽竹自是清楚,他想要的女人,萬沒有要不到的道理,但他亦懂顧全大局,既說不碰了,該也信得。羽竹點了頭一揖,轉身出了帳。

    別別走。星寧夕內心一陣哀號,自然喚也喚不回已離帳的羽竹。她千慘萬慘,剛那句說漏的話,果然還是讓夜闌上了心,擔得這兵事總長大任,自不是個簡單之人。

    她內心兀自翻騰不停,夜闌起了身,一把將她抱起走向長榻,他在榻上一坐,一雙眼火光熊熊,望著她似有所思。

    他該不會說話不算話?星寧夕心下暗急,只能以最兇狠的眼神撐著聊勝於無的防備。

    瞧了她半晌,他勾起她的臉,吻上她的額又滑下她的唇,軟吮了好幾回。小小朱唇似忽滿足不了他滾燙的慾望,他吮上她脆弱的頸子,狼一般覓嗅著應該要被好好品嘗的小獸。

    她肌膚柔膩,隱隱有股白棠花的甜香,舌尖幾舔,他心下一顫,下腹間洶湧一擰。

    浸染慾色的眸光一閃,撐起身子,他離她稍遠了些。

    「竟還有我夜闌不能碰的女人,妳果然磨人。」他說著,半是不甘。

    星寧夕顫得厲害,兩潭眼淚忍不住雙雙一掉。她揚裝凶狠的眼神一鬆懈,頓時顯得無助又委屈。他抹了那道楚楚可憐的淚痕,將她擱上了床榻。自己則挪了幾步,背靠在一旁帳上,道:「睡吧。」

    睡你的鬼。星寧夕驚嚇未平,低低啜泣,茫茫然望著一方帳頂。洛青北上南城,再快也要數日,她總得設法脫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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