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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储君倾爱为时晚,妾已无心亦无情 (2) (第3/3页)
她醒來後,除了方才那一瞬間滿臉驚懼神色外,再也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心下有些難受。 行歌歛眉垂首,緩緩地閉上眼,開口說道:「奴才不敢。」 奴才? 這下子換江行風語塞。他說得那些刻薄話,她記住了。 他轉身放下了碗,背著行歌沉聲說道:「本王的太子妃,不該賤己,不許使用卑下的稱謂。」 「奴才不敢僭越。」行歌此時才抬眸看著他的背影,如此偉岸,可是距離卻是如此遙遠,不可親近。 「誰說你是奴才的!」江行風語氣中揚起薄怒。 行歌看著他的背影無語。不就是你嗎? 「太子妃應明白自己的身分與奴才不同。」江行風見行歌沒有回嘴,一邊倒了周太醫為行歌開的藥帖熬成的藥汁至月白色玉杯中,淡淡地說道。 「太子說過,太子妃與孌婢無異,沒有高下之分。」行歌嗅到藥湯苦澀難聞的味道,正如自己的心情,垂下頭,平靜無波地應了江行風。明知道這句話會惹他生氣,但,她無法克制,就想任性地如此說話。 啪! 藥汁濺出江行風的手。他重重地將玉杯拍在漢白玉桌上,玉杯應聲而碎,撒了一桌的藥湯。 「是了,本王差點忘了,你不屑當本王的太子妃!」江行風握起拳,忍著怒氣,轉頭看向行歌。 行歌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看行歌閉上雙眼不發一語,江行風當她是默認,咬牙說道:「大婚十日已過,不是太子妃的人,該往哪去,便往哪去!」語落,撫袖而去。 是要她去哪裡? 可以出宮嗎?何去何從? 她見他頭也不回離開,莫名哽咽,原來,她無法原諒他。 有愛才有怨,她怨他。 ** 東宮眾人震驚,卻也不敢議論,只能面面相覷,交換眼神。太子妃大婚後未遷住流雲殿,反而遷往了離未央殿最遠,位於東宮邊緣的北香榭。 北香榭從來也不是嬪妃、侍妾等女眷居住之所。最多僅用來招待賓客,雖然水榭亭閣景色優美,但冬日較為寒冷,不適合長住。 如果,東宮中也有冷宮,那地方,就是北香榭吧。 那是太子的命令嗎? 太子與太子妃殿下之間,真的為了奉侍姬不合嗎? 奉晴歌聽聞流言,妍麗的面容上,輕輕挑了眉。不置一詞。 ** 大婚後已過個把月,天氣已進入深秋,喬木紛紛染上淺黃艷橘,最後轉為絳色,奉晴歌不禁縮了縮腳,躲入狐裘中。 她原以為太子與太子妃頂多拌嘴,最後終究會雙宿雙飛,暗自妒恨好長一段時間。不過看這情勢,太子妃的真的傲氣得過火,把自己搞得失寵了? 她冷笑連連,艷麗的唇色,彎起的鳳眸在雪肌上顯得刺眼。 那日太子當著太子妃的面,與她交媾,她內心的衝擊有多大?原來人不如新才是真的。什麽承諾都是假的,富貴權勢只能靠自己掙得。 那妖媚狐子秦行歌今兒個也沒得意。太子脾氣如何,她最是知道。吃軟不吃硬,偏偏秦家千金不識好歹。太子妃又如何,從前送入東宮的女人不乏官家小姐,她奉晴歌怎樣鬥掉其他女人,如今她也可以玩死秦行歌! 但這個把月以來,太子也沒來找過自己。即便她自己赴未央殿,殿下也是冷眼看著她,不發一語。當她主動求歡時,便不耐揮手要她離開。 太子就這麼愛那個女人?殘花敗柳也能當太子妃?這倒越發引起她的興致了。 「靜兒,過來!」晴歌尖聲吼道。 靜兒垂首快步走進寢殿,唯唯諾諾地問道:「主子有何吩咐?」 這個把月含嫻殿侍奉,奉侍姬沒少報復過。靜兒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的傷好不容易結疤,瘀青也終於消散,她躁進的個性也被磨去了八九成,深知若要在這含嫻殿活下去,便要對奉晴歌忍氣吞聲,百依百順。 「太子妃是處子嗎?」晴歌冷冷地睨了靜兒一眼。 「這這」靜兒想起大婚時,喜娘與女史說的話。 「吞吞吐吐什麽?是討打?」晴歌狠狠地擰了靜兒的手臂。 「啊!我說便是太子妃與太子有過肌膚之親,但白綢似乎未落紅」靜兒呼痛,便脫口而出。 「說清楚!任何細節我都要知道!」晴歌怒瞠杏眼,狠戾地瞪視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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