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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帝王之家无真情,过眼烟云已白头 (1) (第2/3页)
大,已比其他嫔妃运气好得太多。有何委屈可说?即便太子妃不想争,拱手出让夫君与其他女郎,随你意思。但此生身为太子妃,便当尽责辅佐太子登上大位。别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宛如冷宫弃妃,丢尽东宫脸面。」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娇小身影,孤单地伫立于弯弯曲曲的回廊中,偷偷啜泣。那女孩不过十四岁,以世家之女进了宫。那年秋天,党派之争,满门皆灭。在一片枝叶零落的后宫中,无依无靠。但她还是活下来了。 想起往事,贤妃阖上了眼,向椅背一靠。秦行歌不需要像那个女孩子一样必须争宠以上位,得天独厚又有何好啼泣? 她一点都不在乎行歌如何想或不得宠,但她的儿子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外戚,也需要一个雍容大度的皇后。太子不能失去秦家,她也不容秦行歌遭逢挫折便放弃了皇后之位。 她可以帮行歌,只不过要先看看行歌到底有没有那个资质。若是没有那个本事,也不要紧,江行风登上大位后,再来由她清君侧也不迟。后宫谁来管都行,就是不能是奉晴歌。 「太子妃退殿回东宫吧。本宫乏了。」眼看话话不投机,贤妃也不愿多说,却思虑起再为太子进纳妃嫔。 行歌走后,贤妃闭目养神,回想起二十余年前,那灭门横祸。 那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夜里低声啼泣,有个男人踏着夜色而来。 他认得她,她也认得他。 那男人睇着她,对她说:「有什么好哭?你该利用这个机会取得圣上怜爱不是?这个后宫会吃人,尤其是像你这种失去所有的人。你想死还是想活?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一刻钟。若你下定决心,就随我来。」说完后,站在她面前,笑得云淡风轻,覆手等待。 那个女孩子心惊,不能明白男人的目的。要她靠着她家遭灭门之祸,取得圣上怜爱? **** 繁體 **** 午後蒹葭宮的明黃琉璃瓦上灑遍葉紅似火。 賢妃垂眉歛目端著鶴白貢茶輕輕啜飲著,而行歌安靜恭謹地端坐在賢妃側座,絲毫不敢怠慢。蒹葭宮為楚魏帝親自賜名,兩字間道盡賢妃當年盛寵。 賢妃悠悠抬起頭,淡然說道:「太子妃進宮近兩個月餘,一切可都習慣?」 「蒙母妃關愛,兒媳一切尚好。」行歌有些緊張,但卻也沒失儀。 「是嗎?那又何來太子與太子妃不睦,太子妃未遷入流雲殿,反而在北香榭待下來的閒言碎語?」賢妃語氣平淡無波,凝視行歌的眸中卻有著責備之意。 賢妃轉頭對隨侍宮人道:「退殿。」 須臾間,蒹葭宮只餘他們兩人。賢妃瞧行歌低眸迴避她斥責的目光,眉頭擰得更身。 「太子妃與太子因何事起奚豁本宮不是不知,本宮也相信你並非蕭皇后的細作。只是事關儲君之位,不得不慎。」 行歌望著賢妃神色泰然自若,然眼神如刃,心中暗嘆,明白江行風那雙如星瞳眸與氣勢承自何處。 「秦家效忠聖上與太子,絕無貳心。願助太子登上大位,為萬民謀福。」 「那你自個兒呢?心裡有什麼打算?」賢妃淡淡問道。 行歌聞言抿唇,避開了賢妃打探的眼神,垂眸低語:「出嫁隨夫,兒媳當是應承太子,沒有其他想法。」 「那又為何為一個下賤的孌婢爭執至此?難道太子妃不知豺狼覬覦太子之位已久,兩人閨房小事實則國家大事?秦家若真的效忠太子,你就不該意氣用事。」賢妃語氣嚴肅,堵得行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歌想起這兩個月點滴,低下了頭,壓抑心中酸楚與委屈,語氣和緩卻洩漏出些許苦澀說:「是兒媳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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