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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两个字——太瘦。

    两人来到医院，在病房门口遇到林姨。林姨面上带着愁色，小声跟他们说：“夫人她心情不太好，你们开解开解她。”

    顾靳北凝眉，“我知道了。”

    俞晴的心情也凝重起来，除了重逢第一天说起她妈妈的时候成慧君感伤流泪过一次，之后的每次见面，她都是乐观开朗的样子。

    顾靳北打开门进去，俞晴跟在他身后。

    成慧君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听到声响，慢慢转过头来。见到两人，她扯出一抹微笑。

    “你们来啦。”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妈。”俞晴走到床边半蹲着，微笑着说：“妈，您不要担心，做完手术，您就可以恢复健康了。我们会一直陪着您，给您加油鼓劲。”

    成慧君欣慰地点点头，“我只是想起靳北的爸爸了，我觉得我对不起他，因为我暂时不想去陪他。”

    顾靳北站在俞晴旁边，“妈，您别乱想。”

    俞晴站起来，附和道：“妈，您要陪着我们。”

    成慧君的目光在他俩之间逡巡，旋即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是啊，我连孙子都还没抱上。”

    俞晴默默低下头，顾靳北的神色也不太自然。就在这时，医生进来了，要做最后的术前准备。

    手术很顺利，下午成慧君就醒了，她情况稳定，顾靳北便去公司。他这几天都很忙。

    俞晴一直在医院陪着，林姨下午回去做了晚餐送来，俞晴没什么胃口，吃的不多。

    成慧君多半时间还是在睡觉，暂时不能进食，也不能说话。医生定时来检查，每次听到医生说情况良好，俞晴的心情就要好上一分。

    她及时把情况报告给顾靳北，让他不要担心。

    顾靳北回复过她两次，都是“知道了”。

    晚上八点，成慧君就可以从加护病房回到自己的病房了。俞晴打算今晚在医院陪护，尽管有护工，她也觉得自己应该留下，她也愿意留下。

    当年妈妈生病的时候，医院几乎成了她的家。因为有妈妈，在哪都会有家的感觉，妈妈不在了之后，她就没有家了。

    成慧君跟她妈妈是好朋友，俞晴感受得到她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她给了她暌违已久的温暖。

    晚上十点，顾靳北也来到了医院，带着一个公文包。

    他今晚也留在医院。

    他是陪床顺便加班。

    顾靳北在看文件，厚厚的一叠，不时拿笔写些什么。

    俞晴没有打搅他，安静地呆在一边，双手撑着下巴，时而发呆，时而看看他。

    他背脊挺直，微微低着头，五官更加深刻，高高的鼻梁，唇线抿着，很认真的样子。

    认真工作的男人真好看。

    这样想着，俞晴立即反驳自己：他本来就好看。

    她的目光太强烈，顾靳北抬眸。

    目光相遇，俞晴却没有一丝赧然，冲他微微一笑，然后起身，经过他前面的时候小声说：“我出去一会。”

    十几分钟之后，俞晴回来了，她打开二十公分的门缝，示意顾靳北出去。

    顾靳北迟疑片刻，起身出去。

    反手关上门，俞晴举起手中的袋子对他说：“我们吃宵夜吧。”

    顾靳北看了一眼便利商店的塑料袋，目光无波，“不吃。”他转身要回去，衬衣的袖子却被拉住了。

    他回头，面色不虞。

    俞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