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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很多时候，黑夜会让人变得更加从容。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竖起衣领，在曼哈顿中城第五大道，43街地铁口旁的大型连锁超市里顺走一只避孕套。

    还有瓶火焰威士忌，就藏在她的卡其长风衣里，和着细高跟的踩踏声一起带回复式公寓。

    她做起来隐匿极了，手脚麻利出招很快，一点没有初学者的胆怯拖沓。她不缺钱，看上去只是想找点刺激，一些无伤大雅、能够轻松摆平的小把戏。

    这就是他最开始遇见她时的样子。他快速在心中下定义，一个骨架娇小，不折不扣的偷窃狂。

    *

    黛西试图将手搭在他肩膀处，挺直腰背，赤裸凸起的脊椎线条令她看起来像条鱼。她的长卷黑发从肩头滑过乳尖，两腿交叉着呈跪趴式卧在他结实大腿上。

    这不太容易。她深吸口气，缓缓沉下身，阴唇隔着轻薄面料前后耸动。

    黛西不确定他是否感到快乐，她不得不靠近他贴着他颤抖的胸膛，亲吻他沾满泪痕的脸颊。

    她放下腿向他完全打开，展示湿红柔软的穴口，将他冰凉手指探入其中。她教他如何揉压阴蒂，舔弄唇瓣，覆着他的手触摸乳肉红晕。

    她还记得他不安地紧闭双眼，泪水打湿细长睫毛，湿漉漉的。在体验过交合后手臂牢牢箍住她的腰，热气喷洒在胸前。

    为数不多的珍贵记忆。

    黛西听到两人交谈的嗡嗡声，她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实际上她应该闭上眼，她的目光涣散到无法看清周围。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良好适应电击游戏，她显然已到承受边界，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崩溃到痛哭流涕，张开嘴乞求着说点什么好听话。

    这理应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康纳深棕眼眸冷冷地从她身上收回视线，他的左手拇指不住抚摸模拟器的光滑侧边，像是对接下来的实验跃跃欲试。

    她有几分好运气，可以不再饱受电流的折磨。他回到桌前，作势收起录音笔，Y却制止了他。

    直到康纳关上门禁，即将走出地下室时，他听到Y用一种带有莫名情绪的声音向她问好。

    他还保持着难掩的笑意，体贴亲近地蹲下身，像见到了老朋友熟稔地打招呼。

    嘿你好，黛西。

    她感受到他的靠近，胳膊前肢触碰到他健硕身躯，还未等她做出反应，手腕就被扭紧以一个牢固姿势钳在身后，紧接着是两腿间传来的挤压。

    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对吗？

    他将尚有余温的枪口强硬插入她的大腿缝隙，粗长枪管给她一种被侵犯的错觉。就像她教给他的一样，黛西很快体会到阴蒂被揉弄的快感，坚硬外壳隔着布料摩擦她的下体，圆形枪口精准迅速地抵住阴道，用力按压其中。

    它微微发热的温度带给她异常刺激，淫液涌出穴口，在布料上湿出深色水渍。

    他拿出手枪用两指摩挲着枪管，干燥指腹被枪口上的湿润浸透，变得暧昧不明。他依旧知道如何掌控她的敏感，黛西咬紧唇瓣，她的胸口泛着一大片红晕，呼吸急促。

    噢黛西，黛西。他凑到耳畔轻声念她的名字，舌尖在口腔内扫过上颚微微卷起，上下齿咬合着吐出尾音。

    你不愿意说话，那没关系。

    她听到弹匣被打开的清脆声音，像块石头投入死寂潭水，她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缩紧，血液加速迸发。

    她一点都不怀疑他会杀了她。

    我们可以慢慢来，你知道我很有耐心。

    黛西终于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她舔了舔干裂唇瓣，嘶哑喉咙说起话来像把老式吹风机咔咔运作。他刚刚叫你什么？Y吗？她顿了顿，脸颊因嘴唇的拉扯显出几分似笑非笑的古怪。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实的名字呢？伊内恩。

    他像他们之前玩过的放气球游戏一样，理智扮成的皮筋被她轻而易举地剪开，红色气球在空中快速旋转回升，最后落在客厅中央的那座深绿绒毛沙发上。

    他的呼吸逐渐沉重，凝滞。

    伊内恩直起身点了支烟，深色阴影笼去大半英俊脸庞，金发在黑暗里多了些冷调，呈现出苍白的浅金色。那双沉默的冰蓝眼睛掩在烟雾里变得更加冷漠。

    这就是黛西在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