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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灭 (第2/2页)

死灰的腿,心如死灰的她。

    他拨开她的湿发看她的脸,真像第一次强暴她时的样子啊,脆弱无助和深仇大恨。他盯着盯着,性器竟再一次膨胀。

    陈广白为自己的卑劣自满,既然怎么做都够不到光明,何不就这样毁灭?

    他覆身上前,性器明火执仗,如日中天。陈葭早已闭上了眼睛,身上身下两双眼,总不能都为他睁开为他流泪,那她也太悲哀了。

    陈广白近在咫尺地注视着她的脸,上面有不少细微的浅痂,是她之前伤口留下的如橘丝般的黄白痕迹。很快就会恢复的,她那么小,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治愈伤口。

    是不是她心里的伤口也这样?

    不,他不想她治愈,不想她像剥落伤痂一样剥落他,他不想他们永远结束,他宁可他们再一次回到开始。从此世至他世,从他世至此世,住来流驰,无不转时。

    陈广白毫无快感地抽插着,甚至有一会儿忘了动作。她明明难捱地面色潮红,眉头紧锁,眼睑一次次翕动,却始终没有睁开眼,她定是厌恶他的狰狞与龌龊。

    陈广白思及此,惨痛又倏尔心生奇异的快感。他把她提抱起来快速走至衣柜前,乍然把她丢进里头。

    陈葭后脑勺咚一声撞上柜壁,据说人同时只能感受到身上一处的痛意,应该是真的吧,不然她怎么一点也没有被撞疼呢。

    陈广白疯狂地把衣柜上挂着的衣服连着衣架抓下来甩去后头,陈葭的面颊一次次被衣裙扇打,渐渐刺红起来,可她始终没有睁开眼。

    随便吧,陈广白是什么样子难道她还不清楚吗?温柔的他根本是假象,他始终如此变态!

    陈葭的牙齿再一次不听使唤地打颤,不知是因为极大的恐惧还是痛恨。

    清空衣柜后陈广白把陈葭翻了个身,他甚至没有用多大力气,陈葭就背身昂头跪在里面了。那么乖的样子,是真的有多好?陈广白痛苦地想。

    魔怔般把她的手臂拉扯向上,使她握住头顶的衣杆,由此她的身体便曲成了一把椅子,一个壁挂式便斗,变成了死物,就可以被他安心隐藏,再不会因为害怕他而落荒而逃了。

    连衣柜的设计也那么配合,下面叠着的抽屉搭建了天然的、完美适合他使用的高度。他只要一挺腰,便可以无尽享用他精心打造的器物了。

    陈广白低低笑着,很是愉悦的声音,他稍一动,插了进去。

    这一霎那,满心荒凉。

    陈葭闷哼了一声,又哭又笑,突然可怜起父母来,他们费心养育的是什么东西呀。

    陈葭在他的动作里碎语:陈广白你知道吗,我真的有很多次想跟你在一起,一起住小屋生活的。

    话落,陈广白终于心绞痛得再难动作,他无助地蹲下来去吻她发炎般的软烂伤口,唇齿间溢出无数声对不起。

    陈葭癫狂地大笑,猝然睁开眼,视野里衣柜天然的木纹好似爬山藤开出的污迹斑斑的花朵。是谁的写照?是谁开花长大,是谁污迹斑斑?

    -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母念叨:怎么说病就病了,也不打声招呼就走说的是保姆。

    陈父搭了句:再请一个不就行了?

    麻烦得很,你不知道现在的保姆心思多深,杀人放火的也不是个例了。陈母皱眉。

    陈父不喜妻子的絮叨:我让小王去找个手脚干净的。

    陈母这才松开眉头,转去给陈葭夹菜,不常做的事居然看着也分外得心应手,母女情深。

    陈葭无动于衷地夹着送入口中,不懂她妈妈这突如其来的母爱是什么意思。

    陈母尴尬地轻咳两声:你快高考了,要不要妈给你请个营养师补补?

    陈葭古怪地瞟她一眼,不说话。

    陈母刚想斥责,想到这几天儿子的话,强压下不满,软语问:什么时候开学?

    陈葭吞咽下饭菜:大后天。语气说不出的死气沉沉。

    陈父瞥来一眼,同样想起儿子的话,跟着关爱了一句:学习别太辛苦了。

    陈葭怪异地盯了他们几眼,真是天要下红雨了,这么慈爱的父母,是真实的吗?可她好像并不需要了,他们自小给她筑成的收纳父爱母爱的容器早已千疮百孔,就算现在倒入琼浆玉露也会涓涓流散。

    陈葭一声不吭地吃完饭就离开了。

    陈广白大概清楚她万分厌恶他,并没有在家。

    陈葭回到房间,注视着凌乱不堪的衣柜,浅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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