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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年（十）

    放学回家后，很久没当学生了的戚戚，重新感受到十分踏实的精疲力竭。吃完家中准备好的晚餐，她立刻洗澡准备上床睡觉。

    她换上不知道是哪个国际大牌的奢华睡衣，熄了灯，戴上眼罩。晚安。

    耳边传来瞿朗悄声的低语：祝妳做个好梦呀。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虑了，总觉得他这说话语气，有点不怀好意呀？

    孔戚戚翻了个身，三秒入睡。

    睁眼，她人身在教室。

    嗯？戚戚茫然，揉揉眼睛，难道又是梦到考试的噩梦？

    但教室空无一人，黑板角落的值日生，倒是写着孔戚戚的名字。她从座位起身，窗户的倒影，映出了她自己的模样。她非常不喜欢的那张脸，阴沈、呆板，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后门被刷地推开，霍瞿朗雀跃地走了进来，还真的成功了。

    他打量教室，这应该是妳记忆里的学校？看起来学校也没变很多嘛。说着，又歪头看着她，原来妳穿制服是这样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是在做梦啊。他气定神闲，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戚戚一头雾水，看着他开始搬动桌椅，把三张桌子并排在一起。你在做什么？

    做准备啊。

    做什么准备？

    少年抬头瞥了她一眼，做爱。

    他走向她，双手抵在课桌两侧，让她脱逃不了，孔戚戚，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身。

    戚戚整个无法理解，不过，哇这是不是时下年轻人所谓的桌咚？

    看样子，这人是打定主意要报仇了。她冷静地提醒他：不好意思，我不怕痒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少年又再次恶狠狠地把嘴堵了上来。

    唇齿碰撞，吓了她一跳，唔！又软又糯的嘴唇贴合在一起，偏头，让牙不至于叩在一块，然后吸了一口，把唾液都嘬了出来。

    喂这样很脏她张开嘴要骂，结果舌头反而伸进来了，软软的，却出乎意料有力的舌头，蠕动着，钻进她口腔，勾勒出她嘴里的绵滑与痒处。

    戚戚不敢呼吸，也忘了要反抗，任着他放肆地在她嘴里胡来，要是在说话，可能会不小心流口水出来。嘴巴里麻麻的，好痒，耳腔甚至充斥着全是他舌头搅动的声音，咕滋咕滋的，让人不知为何觉得好害羞。

    他用舌尖挑起她的舌头，然后戳了戳她的上颚，唔痒她往后退，连带看见他的舌头牵连着唾液的丝。少年那双琥珀色的莹透双眼紧盯着她，随意地舔了舔嘴角。

    真厉害啊，就算是在梦里，接个吻也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他嘀咕着，戚戚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他那里又起来了。

    她着实不解：你真的很怕痒。

    他叹气，才不是咧。都是因为孔戚戚妳的关系。

    我？戚戚愣愣地抬头看他，我有搔到你哪里吗？

    这里。少年指着自己的左胸口，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妳。

    孔戚戚从没想像过，自己会在教室里，跟一个不怎么熟的人做这种事情。太羞耻了，这已经超出可承受范围太多了，性知识匮乏如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