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调(骨科)_90.与驸马婚(330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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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与驸马婚(3300) (第2/2页)

   我一时无言,十分难受。

    张嬷嬷继续道:这是奴婢特意为您准备的合卺酒,一会儿您要先敬驸马,知道了吗?

    我低头道:知道了。然后就一直在张嬷嬷的注视下如同经受酷刑一般端坐着。

    过了许久,终于听见门前婆子丫头们纷纷笑道:驸马来了!

    我心中雀跃,终于能解脱了。张嬷嬷在这个时候掐了一下我的胳膊:公主,奴婢先前说的,您可要记得。

    我十分不耐,却也只有忍着,道:好。那烦人的嗡嗡声才消去。

    丫鬟婆子们欢呼着打开了门,一阵清风吹来,属于男人的脚步踏进了房内。

    林意英轻笑了两声,朝婆子们道了句谢,语气似乎带着醉意,不过步伐依旧稳重。

    他朝我步步走来,我的心狂跳不止,然后一双鹿皮靴印入眼帘,他站在了我面前。

    他身上似乎还带着酒气,但是九月的夜风带着寒气,吹散了酒的火热和刚烈,只剩下暖和醇。

    婆子笑道:请公主和驸马却扇之礼。

    他又轻声道了一句谢,然后弯腰握住我的手。

    我一个激灵,他的手好烫。

    公主,他轻轻叫了我一声,但并无催促之意,只是叫我,让我知道他在那里。

    心中有什么快要萌发,我忍着羞涩,慢慢移开团扇,周围的光一下绚烂起来,丫鬟婆子们热闹的笑声和欢声皆在耳旁,纷纷说着恭喜的话,我初时还垂着眼睫不敢看他,但是他就这样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心中又烫又乱,终于鼓起勇气抬起看他一眼。

    他正朝我微微笑着,眸子如黑曜石般澄净,因为饮了酒,脸上带着微醺的暖意,眼中似乎有星光般,细微的水色荡漾,一身大红的喜服,更衬得他面若冠玉,修长的身材若芝兰玉树。

    公主。他的笑意更浓。

    我的心如蝴蝶乱颤,飞快地低下眼去,甜蜜又羞涩。

    曾经同他在宫中偶遇的时候,他都是克己守礼的,从不与我多说一句话,我也未见过他如此开怀流露,只是今日,今日仿佛一切关窍都打通了,他原来是真的这样温柔,对我也这样温柔。

    瞧瞧,驸马脸都红了!

    哪有,驸马那是吃醉了酒。

    这大好的日子怎么能醉?大家说是吧?

    我羞涩得不行,之前看了他那一眼便再也不肯抬起来。姑婆丫头们俱都笑着,林意英被调笑,也不恼,只是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开。

    身边的丫鬟拿出缎带、木梳、钗子,取了我一缕鬓发,同他的合在一起,用红缎仔仔细细地系在一起,放进檀香雕鸳鸯的木盒中,合髻礼便成了。之后丫鬟笑嘻嘻端了合卺酒,倒了两杯,用彩带将两个杯子系在一起,分别给我和林意英。

    我还记得张嬷嬷在一旁盯着,于是先敬了林意英,他微微笑着,挽过我的手,同我交错着把酒喝了,酒十分辛辣,分不出什么味道,划过喉咙一阵火辣辣的,令人头晕目眩。

    周围人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纷纷道礼成了,唱着今宵风正暖,今夜月正圆,今夕情正好,今日酒正酣。慢慢退出了房间。瓜果彩钱撒了一地,红纸映在窗上,烛火摇曳,房内慢慢恢复了寂静。

    我抬头看着林意英,他墨发如瀑,靠在床柱上,眸中印着火光,一下下跳跃着,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我。

    我问:你醉了吗?

    他轻轻摇头,坐直了身体,笑道:今夜如何能醉呢?

    他的笑同以前很不一样,之前都是克制的,庄重的,今天有一些毫无目的的散漫,像是冷硬的冰雪浮在一片春色中缓缓融化。

    我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说:好烫。又摸了下他的脸:你的脸也是。

    他眉眼微舒:公主的脸,也很红。

    说不上为什么,这样和一个成年男人坐在一起,我并不害怕,也并没有觉得很羞涩,我的指尖划过他的脖子,流连到他的喉结,他盯着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喘息。然后我的指尖最后落到他的胸膛上。

    我靠在他身上,听了一下:你的心也跳得好快。

    是吗?他眸光微动,依旧笑着,许是这里太热了。

    我动了动脖子,这才想起方才被张嬷嬷折磨半天,现在早该把绣鞋脱了,头上的发饰也重死人,便道:确实挺热的,你坐着,我先脱鞋。原本我也不想在他面前脱鞋,不过奈何太难受。

    林意英坐起身子,拉住我:我帮你。

    我正纠结着怎么把鞋脱下来,他既然提出要帮忙,我便道:好。

    他下榻,单膝跪在我面前,捉了我的脚踝,握住鞋跟轻轻一褪。

    他捏着绣鞋,低着头一时没起来。

    我这才想起那鞋上绣了羞人的东西,忽地觉得他握住我脚踝的手无比的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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