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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妈妈看了一中午, 也给她使了眼色, 示意她老实点儿。

    孟戍戍继续忽视之, 直到这一餐快要结束，她收到了短信, 停下筷子点开来看，来自段希尧，上面只有一个字外加一个标点符号：

    说。

    捏着手机的手不断用力，怎么办，此刻万分想把体内的暴戾因子拎出来溜溜。

    孟妈妈看她连吃饭都心不在焉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 “你给我好好吃饭！”

    戍戍被吼了一嗓子，委屈巴巴的把手机放下，段希尧的手在桌子下面牵住了她的手，不容挣脱，越捏越紧。

    她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了一阵。

    开口：“妈妈，系里面组织放假去野外写生，我今天才想起来。”

    孟妈妈毫不意外：“每次放假都出去写生，我还想问你怎么这个暑假没有通知。什么时候走啊？”

    他的手松了松，又捏紧。

    “……明天。”

    段希尧轻咳一声。

    “……下午去学校集合。”

    孟妈妈诧异：“怎么这么急？”

    “因为我忘了……”

    “噢，那等下吃完饭就要收拾行李了，可别落下东西。”她一拍脑袋：“你爸爸今晚还加班，没人送你了，自己能行不？”

    戍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段希尧抢了先：“阿姨，我开了车来的，正好可以送她过去。”

    孟妈妈顿时笑成一朵花：“啊呀这怎么好意思啦。”

    孟戍戍僵硬的扒拉着米饭，由着亲妈和亲男友继续商量卖她的事情。

    午饭过后，段希尧帮孟妈妈在厨房洗碗，又得到一顿好评。戍戍一个人在房间委屈兮兮的收拾行李，不一会儿母上走了进来。

    “戍戍，你跟妈妈说说，你对那个男孩子是什么意思啊？”

    “……妈妈你想说啥。”

    “妈妈的意思是你这个年纪也可以谈个恋爱了，这个男孩子我见过两次了，感觉不错的。”

    她嘴角抽了抽，把最近最喜欢的小猪佩奇的玩偶塞进了行李箱：“你就对我这么有自信。”

    孟妈妈捂着嘴笑：“妈妈可是过来人了，他一看就对你有兴趣。”

    “……妈妈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你咋不问问我对他有兴趣不？”

    “那你对他有兴趣吗？”

    “没有。”几乎是立刻答道。

    “不信。”

    “……”

    “……好吧，我不讨厌他。”确切的说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不讨厌。

    孟妈妈还是意味深长看着她不说话。

    戍戍顾自把衣服胡乱的塞进去，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好吧好吧好吧！有一点点行了吧！”

    孟母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知女莫若母，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他，估计早把人撵出去了。”

    她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害羞还是不耐烦，站起来推着自己母上往出走：“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厉害了，既然这么喜欢他就多和他聊聊吧，别打扰我收拾东西了。”

    *

    段希尧拎着箱子走在前面，在孟妈妈的目送中出了门。

    孟戍戍却走得慢吞吞的，很快就和他岔开一段距离。等她出了楼道门，段希尧已经把车子开到了楼下等她。

    推开副驾驶不情不愿坐进去，段希尧给她系上安全带。

    “你说，我要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