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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6 (第2/2页)

发现他又吃了饼干,于是抓到卫生间去重新刷牙。

    文思恬犯困地盯着镜子好一会儿,才发现文思凛额头上的纱布,伸出手去摸镜子。

    “没关系,不疼,我不小心撞的。“文思凛安慰他,抱他回去睡觉,准备睡前再读一段。

    文思恬却爬起来,手没轻没重地在纱布上按了按,文思凛疼得一激灵,又不敢表现出来,内心祈求小祖宗赶紧睡觉,不要兴起让他表演一个拆纱布。

    “我给你买了一盒巧克力和以前你喜欢吃的点心,明天拆给你看。“他声音像夜间的电台,沙哑深情,”飞机晚点了,不然不会这么晚才回来。“

    不管文思恬听不听得明白,他总是对他解释得很详细。

    “哥哥爱你。“文思恬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轻轻拍他入睡。

    文思恬反应了片刻文思凛那句长长的话,他仰起头,眼睛困顿地半眯着,却凑上去对他的纱布吹了一口气,清清凉凉地拂过文思凛的额头,然后重新缩回他怀里,闭上眼准备睡觉,口中喃喃低语:”分一半……不痛了……“

    夜灯的柔光将文思恬低垂的睫毛打成一片阴影,把他美好的眉眼笼在里面,文思凛用轻得像风一般的声音说:“嗯。”

    他的头是被大伯打破的。

    鉴于两兄弟长期暧昧不明的关系,大伯趁他回国办户籍手续抓住他严肃地谈了一次,但谈话的气氛在文思凛不知好歹的坦白事实下逐渐凶猛激烈起来。

    大伯粗硕的手指指着他的脸时,文思凛心中甚至感受到了奇特的快感。

    他终于能切实地感受到文思恬所经历过的一切了。

    悔恨与懊丧并不能让他满足,他无法通过巨大的情绪泡沫去减少世界对文思恬的迫害,任何事物都不能,所以他宁可让别人同等地来迫害他自己。

    他也想要同样的一身伤口,这样才有资格去真心实意地对文思恬说:”我知道你的苦楚,哥哥同你一起走出来。“

    可大伯并不能理解,那针破坏了文思恬大脑的镇定剂同时驱散了文思凛对顽固世界的容忍,他对周遭的一切都生出了无端端的防备与敌意,语气冷静而无谓,甚至带着三分嘲讽地说:“如果他不是我弟弟,是不是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那我去登报断绝关系好了。”他看着大伯那双与父亲肖似的眼睛,“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世界也没因此就坏掉吧。”

    大伯的血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节节攀升,他趁自己脑部血管没有破裂之前,抓起桌上的冰纹端砚,投掷向文思凛。

    怒火加持下的昂贵暗器穿过大伯母与宝真姐的防线,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额头上,一通手忙脚乱之后,大伯躲到书房里拼命吸烟,他则在大伯母的眼泪下感到了一阵异常的轻松。

    他终于能挡在文思恬前面,而不是强迫他用尚还稚嫩的双脚去走过未被人开垦过的荒野。

    但他临走时,大伯还是来送他了,带着文思凛绕了大半个城去给文思恬买在新加坡买不到的点心。

    大伯站在安检口,平视着已经和他一般高大的后辈,疲惫地说:”你爸爸该和你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都是为了你们好。“他的眼神带着中年人的沉郁和不耐,似乎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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