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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看到陆仁伽的脸在大殿的那些教众里。

    突然，秋无痕的玉琵琶断了根弦，音乐戛然而止。秋无痕脸上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殿中的教众们突然都瘫倒在地上，他们有的痛苦地抽搐着身体，有的已经呈现出昏睡的状态。

    而沽冥也头疼不已，他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身子变得异常沉重，他的第一反应是酒里有毒，他把目光投向其他几人，却见花银瑶，秋无痕，艺高超三人皆无碍，心道不好。

    沽冥急声道：“殿主，酒里有毒。”

    司维婉的手心里已经汗湿一片，她觉得自己胸口发闷，眼前昏花一片，突然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子无力地瘫倒在玉知色的怀里。

    玉知色只是淡淡地看了沽冥一眼，他一手扶着司维婉，一手撑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花银瑶道：“酒里无毒，那几个舞姬身上，每个人都抹了不同的花香，这些花香随着汗液挥发在空气里，若是被人闻到，且这人又恰好喝着葡萄酒，就刚好变成了剧毒。银瑶，你的制毒技巧又上一层楼，恭喜。”

    花银瑶赞赏地看了他，哈哈笑道：“玉知色，你果然很聪明，可惜，你甘愿牡丹花下死，本座只好成全你做个风流鬼。”

    玉知色不为所动，又看向秋无痕，淡然道：“你的琵琶声里暗藏玄机，以内力催动殿中所有人的脉搏，让饮酒的人心率加快，加速毒香的吸收和发作。你已能杀人于无形，可喜。”

    秋无痕笑得惆怅，无不惋惜道：“果然瞒不过你，可你为何要甘愿入局？”

    玉知色平静道：“因为本座倦了。”

    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用飘渺的声音超然道：“我教源于佛教的净土宗，我教的宗旨是以”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为目的。可这极乐净土到底又在哪？本座终其一生也未能找到，直到遇到媚姬，方才领悟，原来，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极乐净土。”

    秋无痕几人已是一脸茫然之色。

    玉知色不管他们，只是将目光调回怀中的玉人儿脸上，他的眼里写着满满的深情款款，和沉沉的病态忧伤，司维婉愣愣地看着他，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场荒诞的梦。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一个着白衣的男子披发而立，如谪仙一般，他手里提着一支笔，口里呢喃道：“极乐净土，极乐舞，媚姬，媚姬，归期无？”

    她记得，在那个梦里，她虽看不清那人的脸，可那人语气里的惆怅和萧瑟却让司维婉的心跟着抽痛了。

    那地上散落着一堆的画稿，每张画稿上都重复画着一个女子的面孔，那女子就是司维婉自己，

    每一张画稿上的女子的动作都不一样，所有的画稿上的动作都连起来便是一支舞蹈，一支玉知色为司维婉排的舞。

    梦里，那口紫檀香炉里青烟缭绕，合着一室的画稿，诉说着寂寞和清冷。

    原来，一个人一生的宿命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都安排好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司维婉失神的眼眸里黯然滑落下一行清泪，她这短短一生所经历的风流债，露水情，这一路的坎坷辛酸，到今天终于是功德圆满了。

    她缓缓对玉知色道：“极乐净土，极乐舞，媚姬，媚姬，归期无，郎君，郎君，同行否？”

    玉知色望着她，眼里闪过一抹得偿所愿的笑，他温柔道：“你终究还是属于我的。”

    司维婉也温柔地看着她，无怨无悔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想起了蓝盈口里的前任媚姬紫妧，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