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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为何这样】去凡间 (第4/8页)
住她的足,将她扯进怀里,说:此时此刻就莫闹了,躲到地缝去。 阿箩担心谢必安打不过恶鬼,自己又被吓软了身子,双腿双腿皆在谢必安后背打了个结不肯走。 无心之举与无心之言不觉打动了情肠,阿箩主动抱紧,不需谢必安空出一手来稳住她,他一手抄起哭丧棒,一手从袖里拿出脚镣手铐,脚下一阵风,主动攻击,对着每个恶鬼的天灵盖就是重重一敲,敲出了巨雷般的声响。 声响在市集上回荡不消,恶鬼受敲,纷纷倒地捂头惨叫倒噎气,魂魄似乎震溃了,倒地后不曾起来,一场对抗并没有打得难分难解。 谢必安给不落一只恶鬼,亲自上了脚镣或是手手铐,做讫,也不带走恶鬼,就将他们拖到空地上,念念口诀联络上牛头马面,请他们速来捉恶鬼。 眨眼,牛头马面从身后出现。 阿箩从头到尾看傻了眼,摸摸昨夜被七爷用哭丧棒打的掌心,心里直叫动起真格的七爷好可怕。 恶鬼出没在市集里,泛泛之人看不见恶鬼鬼差,只感受到狂风黄沙一阵一阵地来,恶鬼止住,狂风黄沙疏忽停下。 阿箩注目到一位对面吃糖的小儿郎,不过七八岁,生得白白净净,他的乌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七爷和牛头马面,似乎是能看见他们。 阿箩从谢必安身上下来,飘到小儿郎跟前,问:你瞧得见七爷吗? 谢必安忙着吩咐牛头马面如何区处恶鬼,阿箩离开怀里,他随口说一句莫乱跑就不再废一神在她身上。 看到飘在头顶的人,小儿郎停下吃糖,咂咂粘腻的嘴,眼里毫无惧意:你是阿飘姐姐吗? 不料小儿郎真的能看见,阿箩着了一惊,小儿郎复吃几口糖,说:那是七爷吗?好厉害,原来制止恶鬼这般简单。 是啊,是我家七爷。阿箩一脸骄傲之色,稍降落身子,贴着小儿郎耳边说,姐姐有一招也能制止恶鬼哦,要不要姐姐教你? 阿箩身上冷冰冰的,贴近小儿郎,小儿郎以为冬日来了,他不着痕迹退一步,嫌弃地说:阿飘姐姐你好冷。 说完又问:阿飘姐姐有什么招? 你看好了啊。阿箩双臂内收,手腕紧贴着手腕,两手缩成拳头,憋了一股劲儿,劲儿憋够了,往外推出的那一刻,缩成拳头的手奋力张开。 这便是五雷掌。 阿箩做了好几遍:学会了吗?你们小孩儿阳气十足,若鬼魂灵体来缠身时,这般做,有时候他们的魂魄灵体是会被震溃的。 阿箩忘了是从哪儿学会的五雷掌,生前很多事情记不得,但有些事情肢体有了记忆,所以常常会做。 譬如五雷掌她以往在地府里便经常做,起初不知道是什么举动,只觉好玩有趣,直到被七爷撞见,教训了几句才知道这是凡人打鬼魂灵体用的招式,在地府里千万不可使的,虽然她已死,无一点阳气所在,但这姿势让阴兵鬼差看了他们会害怕。 小儿郎学了几遍,狐疑道:阿飘姐姐你骗我的罢? 受一个小屁孩的质疑,阿箩不满,拍拍胸脯说:我做甚的骗你?不信你就来试一试。 小儿郎丢下手中的糖,像模像样做起姿势,双臂内收,手腕紧贴,双手成拳,他破喉哈了一声,一个五雷掌就打向了阿箩。 阿箩不住骂自己脑瓜进水了,怎么将自己做靶子给人打,小屁孩阳气盛强,一个贴近的五雷掌打来,囫囵只魂魄往后飞去,胸膛劈心里涌入两股儿火浆似的,一股儿往上流,一股儿往下跑,火浆将她的魂魄从里到外包裹,然后慢慢吞噬。 阿箩惨叫不已,囫囵的魂魄分成多一缕少一缕轻烟似的,慢慢飘向谢必安。 谢必安才吩咐完牛头马面,一转头就眼见阿箩活生生受了一记五雷掌。 万幸的是阿箩当鬼魂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当了近百年,平日在地府里养的好,魂魄比寻常魂魄坚强,暂时分成了一缕一缕,但很快,这一缕一缕的魂魄飘进谢必安怀里,借了一点谢必安的鬼气,很快又变成囫囵的魂魄,在地上成了一团。 分散又重组的魂魄气息有些弱,阿箩冷汗如雨,软在谢必安脚边,连咳带喘,说:呜呜,七爷这五雷掌也忒厉害了些,阿箩险些就看不见您了,七爷说的没错,果真离了七爷身旁就会灰飞烟灭。 吃糖的小儿郎只是想试一试,不想结果是如此惨烈,满脸顿生愧疚,谢必安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小儿郎逢上谢必安的眼睛,磕磕绊绊连说几句对不起就跑了。 阿箩原本就惨白的小脸,挨了一记五雷掌更惨白了。 飘向谢必安之前,阿箩先穿过了一棵花树。树枝受扰,花儿惊落,皆落在她身上。谢必安看着满身是花瓣的阿箩,问:方才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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