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艳遇 (第2/2页)

温情。

    他讶异地挑眉看她，你对酒很有研究？还是说，你读军事史。

    都不是。她耸耸肩，我喜欢电影。目光轻扫郁金香杯，眸波浮转的这双眼睛，怎么说呢，古板的人看到圣洁，多情的人看到风月，放荡的人看到风骚。

    他玩味了片刻，回过神来，城市里有那么多街道，街道上有那么多酒吧，你却偏偏走进这一家。

    你也喜欢？

    这是秘密。不过，能不能先喝一杯？

    女人脸上的惊喜变为莞尔一笑，她捏起酒杯，与他的轻轻相碰。

    Oh！Oh   shit！不远处，于峰懊恼地敲锤桌面。

    滑稽的小插曲，他是谁？

    一个点儿背的赌徒。胜利者的玩笑。

    之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唯一出乎意料的，要求却是她先提出：你要跟我做爱吗？

    梁田的瞳仁微不可见地颤动。

    他可不是柳下惠。

    他们在于峰瞠目注视下离开谜底，打车去了最近的星级酒店。

    高级时装下美妙的身体，微红耳后迷人的香气，凌乱夜色中忘情的喘息这真是一个难以言喻的夜晚，他感谢友人拙劣的激将法，感谢那是一家能调制法式75的酒吧，感谢那部四十年代的黑白电影。

    在打开床头灯之前，他一直是那么想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床头吸烟的男人终于不再缄默，而女人已经穿好衣服，正对着落地镜整理长发。

    她不明白男人何出此言，有什么必要吗？反正都要上床。

    他当然不是什么守旧者卫道士，不过，这番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的态度还是令他惊诧。其实如果她告诉他，他刚才就温柔一点，他就不会哦，别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他无奈地笑了笑。

    露水姻缘，较真就输了。

    女人整装完毕显然没有久留的意思，梁田撵灭烟翻身下床，抄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这么晚了，我送送你。

    好聚好散才是一场合格的一夜情。

    不过，她没给绅士体现风度的机会，撇下手忙脚乱的男人，独自拎着包往外去。经过客厅时，她在茶几前稍稍驻足，今晚，谢啦。说完，将滑落的长发往肩后一拨，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皮带刚被系到一半，衬衫下摆还唐突露着一角在裤腰外，梁田听见关门的声音，视线里连一个袅娜的背影也没捕捉到，一股少有的郁闷油然而生。

    他胡乱抓了抓头发，晃去客厅给自己到了一杯冰水，歪在沙发上冷静冷静。当注意到茶几上的东西时，轰地一团怒火将刚才那点可怜的内疚燃得寸草不留。

    操

    一沓红色新版人民币？

    这女人、这女人把他当牛郎睡了！

    *   French   75，在电影(又译作)中，亨佛莱·鲍嘉与英格丽·褒曼所饰演的男女主曾共享这款鸡尾酒，决定她们的爱情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