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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回复了清醒冷静。

    阿叉摩罗你个狗.日.的……姜如净无奈想道。随即又是一阵清凉。

    卡洛丹垂着眼，手指在膝盖上胡乱搭着，继续道：“后来，达克工程的负责人比奈尔·维提出了一个设想，由最强大的战士来孕育……最可怕的怪物……”最后几个字，他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从唇缝间蹦出来的。

    他闭了闭眼，“后来，我就出现了。”他扯开自己的衣领，指着那个标有“生”字的红蔷薇纹章，道：“这就是我的证明，也是你的证明。三大奇迹诞生……不如说是三大恐怖诞生！”

    有一个定律叫做吸引定律，很多时候我们的未来，正是我们此刻不经意间说出的话语。现在的卡洛丹，还年轻、厌世、意气，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最后这句话，会在日后一语成谶。

    姜如净伸手摸了摸自己锁骨下方的位置，脑子里一瞬间充斥了许许多多的画面，经络的切割、开颅、电机、线路安装、知识和语言记忆植入、五脏六腑的分解、被砍去的手与腿、被放入胸膛的那颗仍旧跳动的血鲲鹏心脏……

    还有走来走去的白大褂，和那些陌生可怕不断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面孔。

    姜如净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六百年前，李猎在那座地下佛塔中把自己的身体从天元界带回来时，自己被快意和仇恨冲昏了头脑，竟丝毫未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忘了，他乃渡劫失败之人。

    神魂大损，身体也必定千疮百孔。

    可李猎那厮不知用什么妖法使得自己在刚回到身体之时竟充满了力量，全然是渡劫前大乘巅峰的水准！然而一段时间后，身体便回到了渡劫失败后的状态。

    真真正正的千疮百孔。

    真真正正的遍体鳞伤。

    真真正正的……无力回天！

    他陷入了昏迷中，又一次重复了六百年利刃穿心的痛苦，在星海中漂游了六百年。六百年后，他终于醒了过来，谁知甫一睁眼，便听耳畔传来一道僵硬的声音“发现适宜素材，已锁定素材，通道开启！”

    接着，他再睁眼时，便是站在一个竖立的柱状体中，冰蓝色的液体将他整个人包裹着，外面有身穿白衣大褂的人走来走去，一个很漂亮的金发年轻女人看到自己睁开了眼，又是惊喜又是惊恐地说了句什么，于是，所有人都冲到了自己身前，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再往后，便是他一辈子不愿对人提起的隐秘。

    他又想到了那个人，那个笑得眉眼弯弯，却让他遍体生寒的人。

    李猎。

    李猎……

    每次提起这个名字，都恨不得嚼碎了才说出口。

    他原本以为他也许会在自己这副身体上做点什么手脚，可是没有。

    对，李猎什么也没有做。

    他只是让自己在某一瞬间以为重拾力量、可以纵横天地了，仅此而已。

    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在卡洛丹和艾斯不解的目光中，姜如净笑了，笑得很惨，很惨。

    艾斯犹豫了一下，然后目光诚恳地看着他，道：“不要想了，我们也不会要求你把你的经历说出来的。”他看着姜如净脸色极差，飞快地取出一张小小的照片，投影到了飞行器的地面，指着上面一百多人的合照说道：“看，这是你未来的家人！”

    他笑眯眯地看着姜如净，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