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结gl_第四章 同床异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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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同床异梦 (第1/1页)

    

第四章 同床异梦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沈盈袖从前读唐人诗,却未曾料到竟要做了他人的夫婿。

    她观这婚房,房门悬饰纸蝠,窗上糊着大红喜字,取木火通明之意,床榻荐席,帐幔衾绹不谈,桌上则摆着红枣,落花生,桂圆,莲子等物,可惜乎待娶之人非男儿身,又从哪儿去寻寻觅觅那千金贵子?

    心下念着逢场作戏,沈盈袖便执起秤杆去挑喜帕。

    那侯府姑娘正端坐在榻边,两手叠放在膝上,裙下露出两只绣鞋的尖尖儿。沈盈袖勾住四四方方的一角,手上使了劲,红浪微翻,正正对上床上人微抬的双眸,饶是同为女子,沈盈袖也不禁生出心遥神动之感。

    夫君,新妇柔柔唤一声,沈盈袖耳下微热起来。她觉得自己应当应一声,可又察觉气氛微妙,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处,直到良久,门外的婆子叩着窗扃,她才惊觉黄昏既落,夜深露重,该是就寝之时了。

    夫人,沈盈袖启唇又止了口,这词儿委实生疏,她念罢心觉怪异,好似她们拜了堂,互称了夫妻,这辈子真真要成了个线球纠缠不清似的。

    但这究竟是无缘的,待捱过了这阵子,她们自然就是那伯劳飞燕,再也不见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个道了事理原委,她也好划出一亩三分地,稳稳妥妥地在这府里过自个的小日子。

    打便主意,她就扶起裴姑娘行至桌边,两人落座,在红烛下倒了酒,挽袖交腕饮了合卺玉液。

    酒一入腹,沈盈袖面上微醺,恍一抬首,越发惊艳于这裴姑娘的容色之美来。往日里虽远亲近戚都夸赞她生得好,但终究带了三分娇弱,这裴姑娘倒正好是一副韶颜雅容的清丽模样,偏她又喝了酒,加之微含新妇的情怯娇羞,眉间添了烟火气,叫人看了晃晃乎不知今夕是何年。

    难怪乎她闺名南絮,真似那南国飞絮,晶莹如雪了。

    喝罢交杯酒,按理应当共入罗闱,但沈盈袖怎可宽衣同房,她腹里酝酿好词,正要陈说,没料到裴姑娘先一步开了口。

    夫君,妾身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请说。

    听闻夫君自小入书院,常与同年夫子唱和,素有文名在外。如今虽无功名,但也是饱读诗书之士。当今世上,哪儿男儿不向往一把礼绝百僚的清凉伞?妾身蒲柳之姿,又怎敢以赘婿之名累君前程,令君在外平白低了三分去?想来夫君为尊者迫,定是无奈之举。若是夫君愿意,待一年两载之后,你我二人和离,妾身自放夫君出去觅那封侯之位

    她虽这般说,但沈盈袖哪能不知其中深意,心中慨叹果真是美人视物,不肯轻易委身于人,若是换作男子,定要心生怨怼,但却正正好如了沈盈袖之意。

    只是这裴姑娘巧舌如簧,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甚么素有文名在外,沈盈袖她却不知,难道指的是沈怀在外面喝花酒么?

    她心中欢喜,面上却要做出颦蹙之态,仿若正在思虑纠结,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此番结亲确是无奈之举,小生正苦恼于此,姑娘好意,实乃天降甘霖,小生无以为报,不若过了今夜,姑娘派人收拾厢房,小生搬过去住,也算不污及姑娘清白之身。

    裴南絮听闻此言,心中愈发生歉,新婚之夜,将郎君赶出去的新妇恐怕是头一遭,偏生面前人又如此善解人意,倒显得自个落了窠臼。她便想着收拾了厢房,多加添置,从别处弥补了。

    两人既已说定,便是就寝时刻。掀开被褥,床上摊着张素色的罗帕。裴南絮从妆奁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银针来,沈盈袖虽自小怕疼得紧,但她作为郎君,自要担起责任来,便白了一张小脸,颤颤巍巍地把手递过去。

    夫君这是做甚?

    小生身为男子,岂可坐视姑娘受累?

    裴南絮瞧了她一眼,似在勉力憋笑,沈盈袖心生疑惑,又见她摸出个小小的血包,忍不住爆了个大红脸。

    之后诸事不提,二人和衣躺下,虽盖着一床被子,中间却隔了半尺三寸,尽管心思各异,但到了深夜,困乏交加,俱皆睡去了。

    ps:我看大家好像都在期待什么似的,我虽然也想炖肉,但是不走剧情总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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