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碎千山白 [1V1]_马上的少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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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的少年 (第1/2页)

    

马上的少年



    梁鸢也不是瞎逛,而是凑巧听到府中的下人闲聊,得知北郊有个很大的马场,虽然是官家开的,寻常人不能随意进出,但只要带足了银钱,也可以去买到一些落选了的官马。虽说是落选的,可也要比民间的马好上不少倍。

    不过她也没那么多钱。

    最重要的是,霍星流根本没有教她多少骑术。因为朝云台那一摔,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说起码要养半年不出意外,方可想着骑射,于是他就认这个死理,差一天都不行,非要等七月了请大夫看过才能将这事提上行程。

    梁鸢等得望眼欲穿,一听说有这样的地方,便想着来看看。

    马场实在远,两人走了一程,又雇了一程车,然后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打听到马场在不远处。

    梁鸢累得肋骨作痛,一想到回去又要走这么久,被霍星流知道了只怕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便进退两难,站在路口发愣。

    突然间,身后扬起一阵沙土,紧接着便是飒飒马蹄声,当中夹杂着慌乱的一句,姑娘,当心!

    绿玉在旁也一把抓住她往回拖,小狸姑娘!

    梁鸢被扯着连退了好几步,慌乱间身体跟不上,肋骨又是一阵刺痛,当即话也说不出,捂着腰蹲下了。

    伴着一声长长的吁,罪魁祸首在不远处停下,折返回来查看。竟是个十八九的少年,簪玉革金,通身的气派,生了双浅浅的单眼皮,眼睛黑白分明,说话字正腔圆,是一口纯正的瀛城腔调:姑娘?出什么事了?

    梁鸢头得头晕,又想到这刚出来一回就这样,挨骂不说,恐怕是再不能出来玩了。几重打击之下只觉得绝望极了,一闭眼,便是滚滚两行泪。

    绿玉被吓坏了,忙道:我们姑娘身上有伤未愈,本就走了老远的路来,方才又冲撞了,怕是不好了!这位郎君,附近可有医馆么?

    啊?!那少年见少女直哭,也有些手忙脚乱,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医馆。不过马场里备着药,你家姑娘是什么伤?若是有的便随我去治,没有的我便送你们去别处医馆。

    是骨折。

    还好,马场有。我先带她去,你慢慢地跟来。那少年吹了声哨,小白马立刻得儿得儿跑来了。他拍了拍梁鸢,道,姑娘,得罪了。

    便上手将她一把捞起,带着她走。

    其实自始至终伤得都不重,梁鸢之所以那么失魂落魄完全是怕霍星流怕的。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她就那么被人抱进怀里了。

    所以在那少年拿来药之后,她没记着换药,而是揪着他衣领恶狠狠道:今日之事,切不可外传。除了你、我、绿玉,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梁鸢自然是个美人,还是个出挑的、浓艳的美人。眼睛细而媚,眼尾带着撩人的弧度,眸子水亮亮的,唇不点则红,丰盈饱满,像鲜红的樱桃。

    是一眼就能摄走人心魂的妖精。

    瀛城的美人不少,可像这样妖冶泼辣的,他从前不曾见过。

    愣了片刻,才笑:姑娘放心吧,今日之事是我的疏忽,既然要保密,那就保密吧。只若真有什么后果,只我一人承担。

    一想起霍星流醋缸子打翻的样子,再看看这少年精瘦的身材,梁鸢只摇摇头:我要换药了,郎君请走吧。

    被这样一打岔,什么心情也没了。

    梁鸢只想赶紧回去,换好了药就要走。结果那少年追上来,高高束起地马尾随着步子一荡一荡,跟在她面前直晃悠悠:我叫贺书言,家父表字一个章,是当朝学士。

    姑娘瞧着好面生,是哪一家的千金?

    我听着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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