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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后,她像是被踩了尾巴,放下牙杯,暴起捶打他。 祝蔚杭笑着往外躲。 梁乐见他出去后,立即将门关上,截断了两人交汇的视线,离了他的眼神后,她才觉得自在些。继续刷牙,低头漱口的时候,她抬眼看了看镜子,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又脸红了。 恨极自己这幅鬼模样,她低头洗了把脸,待绯色褪下后才出去。 祝蔚杭在房间里收拾自己,门半开着,梁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起昨晚刘亦恒和她说的事。 斟酌片刻,她推开祝蔚杭的门,他背对着她,在收拾桌上的东西,听见身后的东西,他见怪不怪,等着她说话。 梁乐问:我们上次来这里坐的是哪路公车? 祝蔚杭:怎么了? 梁乐如实说:刘亦恒说是要来玩,问我路线怎么走。 祝蔚杭动作一顿,反问:刘亦恒?说完就转身看她。 梁乐靠在门边,以为他不知道刘亦恒是谁,解释道:就是你们嘴边的刘公子。 祝蔚杭盯着她看,沉吟了片刻:别让他来,我不同意。 梁乐第一次见他如此不友好,还是对着不怎么相熟的刘亦恒,自然觉得奇怪,以为两人背着她结仇了,问道:为什么? 祝蔚杭的表情慢慢冷下来,梁乐心底发毛,却还是瞪大了眼睛看他:他只是来玩一下,早上来,下午就回去。 祝蔚杭低头,似乎叹了口气,重复道:我不同意,别让他来。说完,又转身收拾东西。 梁乐见他这幅模样,低低骂了句,又扬声问:为什么啊? 祝蔚杭闻言,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慢慢朝她靠近,边走边问:你不知道? 梁乐觉得祝蔚杭的脑子真的有点病,总是说一些模模糊糊的她听不懂的话,于是她烦躁地反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蛔虫。 祝蔚杭停在她面前,离她很近。 因为身高差而产生的压迫感让梁乐又不自觉地佝偻弯腰,忽略到心脏异常,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有病? 祝蔚杭脸色不好看,似乎被气到了,压低声音:再骂? 梁乐听话:神经病。 几乎贴在墙上了,她甚至抑制住自己的呼吸,担心两人的气息会混在一起,脑子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梦境的那些旖旎场景,梁乐觉得自己快要烫熟了,低头不看他,担心被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可祝蔚杭并不放过她,因为两人离得近,所以他的声音并不大,说话的时候又慢吞吞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吐出来的气息似乎洒在梁乐的头顶了。 祝蔚杭:再骂就他顿住,似乎在思考之后要说些什么。 梁乐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在崩断的边缘岌岌可危了,也管不上他说什么了,受不了了就想逃跑。 她转身了就要逃离他的桎梏。 祝蔚杭一愣,眼疾手快地扯住她的后领子,生生将她止停了。 这是他习惯性的一个动作,梁乐想跑的时候,他总是会这样扯住她。 算是他对付梁乐临阵脱逃的一种措施。 梁乐站住,脖子被勒得难受,羞怯的情绪顷刻转化成怒火。 她扯着自己的衣服,正想要扭头骂他的时候。 祝蔚杭的脸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她的脸侧,有些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小虫一样爬进了她的耳朵里:跑什么?又不会欺负你。 梁乐:离我远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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