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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致词。

    他的身后，坐着一排学校的教授以及政府官员。

    新生们全都坐在台下，家长们则坐在后面几排，礼堂里除了舞台以外，其余地方光线都很暗，四面角落里，偶尔会亮起相机拍摄的灯光。

    「这个叫黎荀的，就是今年医大入学考试的第一名，听说还是东帝毕业的。」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打扮时髦的妇女，对着身旁的女士说道：「比我家的孩子高出二十七分。」

    「什么？！您的女儿不是第二名吗？高出二十七分，那不是接近满分了？！」邻座的女士惊呼道，这样优秀的成绩，都能去考哈佛大学的医学院了吧。

    「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我女儿考试那天，有点紧张，状态不好，发挥不出原来的水准，他能拿第一吗？」女人酸溜溜地说着，「考试啊，也要靠运气。」

    「呵呵，这倒是。我儿子考试那天，我凌晨五点，就替他去庙里拜拜……」

    两个女人忘记了这是大礼堂，越聊越大声，还哈哈大笑，直到后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吵死人了！都闭嘴。」

    因为那突兀、而且很不友善的声音，她们不禁怒目回头，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风衣的男人站在安全门后的过道里。

    即便光线不太明朗，也还是能看到他那锐利如鹰的目光，以及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孔。

    两个女人同时看呆了，张着嘴巴，望着他。

    男人不理睬她们，直视着演讲台的方向，灯光下，黎荀正说着感恩的话，「我对未来怀着美好的憧憬，而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除了母校的栽培外，还有……」

    说到这里，黎荀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位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家人，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可以实现梦想的我，我非常感谢他，即便……他不能来到这里，看到我对他的感恩，以上，便是我的发言，谢谢大家！」

    掌声如雷，还有人吹响了口哨。

    周皓染看到这里，便转身从秘密通道出去了，除了那两位瞠目结舌的主妇，谁也没有惊动。

    「重要的家人……」周皓染喃喃自语，「被荀如此挂记，黎彬死也瞑目了吧。」

    是黎彬，让黎荀有了奋斗的目标，并且如愿考上了医科大学。

    可是，会嫉妒一个死人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啊。

    周皓染大步走向礼堂外，却在门口，遇到一位老人。

    「是周先生吧？好久不见了。」老人穿着深色手工西服，系着红色领结，看起来像要参加盛宴一样。

    周皓染看了看他左襟的金色十字荣誉勋章，说道：「是董校长么？」

    「是我。门口的忠叔说，看到你进来……」年过七旬的老校长，微笑着说道：「我就想你一定是来看那个孩子的。」

    「我只是顺路进来看看，黎荀的一切，就拜托给您了。」周皓染说，罕见地会向人低头。

    「当然了，他可是黎彬的孩子啊。即便是养子，我也能从他身上，看到黎彬的影子……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吧？」老人频频点头，回忆着过去，似在自言自语，「黎彬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读书时，就什么都是第一。工作时，没有什么外科手术，可以难倒他，他的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