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去,芸娣舔过他突起的喉结,流了点香津,他有些惊到,不觉松开手。
这一松手,芸娣一个后仰倒,就听见寂静的屋里撕啦一声,她跌在地上,嘴里咬下整片前襟,男人胸前空空荡荡,露出两颗瑟
缩的红色茱萸。
桓猊起先呆愣,错愕,而后又不禁瞪眼羞恼,脸涨红,久久无言。
芸娣哪里见过他这般复杂神色,忍了片刻没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
屋里头瞬间安静下来,屋外头,月娘一脸惴惴不安,犯愁道:“怎么忽然没声呢,不会是出事了。”
卫典丹掀眼笑笑,显然是见惯了,笑容语气无不暧昧,“没事儿,主子们斗嘴,有时候还越吵越有劲,感情越红火,什么叫床
头吵架床尾和,你瞧着,过会儿又有动静了。”
屋里,芸娣这笑声没遮着掩着,尽数落在男人耳中,于这寂静的屋中更是响亮得很,像是一个响亮巴掌啪的一下抽脸上,桓猊
当下忍了忍,绷着脸走过来,用脚尖踢了踢她小腿,“起来。”
芸娣麻溜儿站起来。
桓猊瞧见她这模样儿,本来想损几句,可又不想见她乖乖回答的样子,忍了忍,就问,“现在清醒了?”
芸娣点点头,“现在是醒了,民间有句话,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刚与都督说了罗刹,梦里他就寻过来了,要闯进都督
府,我怎敢让他扰了都督的美梦,自是要数落他一顿,这恶面恶眼的丑罗刹灰头土脸地回去了,我正想着都督可安好,想着梦
就醒来了,一眨眼就见到了都督,可不就是心有灵犀。”
听着像在夸,分明暗指他如这恶面恶眼的丑罗刹,忽然闯进门惊了她的美梦,也就在梦里敢让他脸灰扑扑地被骂了回去,“倒
给自己长脸,凭你这副样子,也入得了……”
芸娣唇角弯弯,“自然是入不了都督的眼,都督不爱听,我现在就收回这些话,不让都督烦心。”
桓猊动动唇角,有被打断话的羞恼,冷冷拂袖道:“自个儿清楚就好。”
屋内忽然静下来,半晌无话,外头静悄悄的,芸娣却知道,桓猊来了惊动西院所有人,现在都被卫典丹打发得远远的,以为他
们俩在屋里干什么勾当,芸娣不敢想,也厌恶做男女这种事,觉得这么拖下去不成,抬抬眼,试探一声,“都督?”
桓猊正在气闷,掀眼皮,“要你多嘴。”隔了片刻,又听他道:“放了你阿兄也可以,叫你做几件事,办成了,自然遵守承
诺。”
芸娣垂垂眼皮,就知道他在糊弄人,“都督要是让我花二十年的时间建一座佛塔来,我无能,办不到。”
桓猊心想小滑头,唇角微翘,“一年内,这五件事你让我满意。”
男人爽快应下的口气,让芸娣微微诧异,抬眼瞧他,正见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这一天里,两双眼不知对上了多少回,唯独这
回,芸娣眼睛瞬间一亮,眼波明媚动人的紧,“都督说话算数。”
说罢连忙取来纸笔,写了两份契约,让桓猊摁指印。
瞅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大字,桓大都督额心隐隐一抽,两根长指拈起纸角,倒是挑眉笑了,“还怕我反悔不成?”
芸娣忙摇头,“自是不敢,留着这份契约,日后若我懈怠了,好瞧着振作起来,不辜负都督的用心。”
用心这二字切实落到他心坎上,桓猊说成吧,就见芸娣咬破拇指,又握住他的大拇指,对指一按染上血痕,在按到契约上,纸
上立即多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