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律_分卷阅读3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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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7 (第2/2页)

。”

    前后两段画面之间衔接分外生硬,中间分明遗漏了许多过程,这大概是魏云举当时昏瞀,心中不存此象,业镜自然无从得知。

    只是那段漏掉的情节横亘在那里,令人抓狂。

    就如同一个小偷去开保险箱,费尽千辛万苦,好容易打开了柜门,手舞足蹈之余,突然发现门里竟然还他妈有一层小门,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常言道: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顾寒声突然道:“等等。”

    他紧赶几步,一把扯掉了魏云举的衣衫。只见魏云举的后背上,各种伤疤满目横陈,新伤旧伤交错排布,而最深最长的却要算那道雷劫伤,经年已逝,那条伤疤依旧血肉外翻,似是新伤,深有寸许,从右肩一直斜劈到左胯之上,狰狞可怖。

    “这根本不是雷电所致的烧伤,这是刀砍伤,”洛阳“咦”了一声,自阴影里走出来,稍微牵起上衣的下摆,现身说法,他的后腰上有几条细碎杂乱的白痕,不明显,但足供参考,“还是,雷电能致多种创伤?”

    顾寒声扫了眼他腰间,记起洛阳曾经误入夭园,被雷部丢了出来,原来他竟真是有伤的。

    雷部和天雷同处一脉,所施的雷刑和雷劫自然也是雷同的。这很能说明问题了,在那段连魏云举都不知道的黑暗情节里,发生的事情断不是被雷劈晕那么单纯。

    石典闻言,也凑上来要看一眼,哪知被洛阳一闪身,捡起地上的衣衫给魏云举披了回去。

    洛阳振振有词道:“你是他主治医生么?不是你看毛?我有权起诉你侵犯个人隐私你信么?”

    石典愕然,“什么?”

    “他这是间歇性职业病发作,”顾寒声十分了然,伸手拉洛阳起来,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世上只有一把刀,劈在人身上的伤能够千年不腐,被创之人一日不死,刀伤便会日深一日,被创之人……生不如死。”

    “昆吾刀。”

    果然,业镜上的画面再续,魏云举自此而后,卧床不起,日渐消瘦,呕出来的汤药无数,粒米不能进。杨雨亭更是终日以泪洗面。

    一年之后的某个月圆之夜,终日里昏睡不醒的魏云举已显回光返照的迹象,自己下了病榻,扶着一根桃木杖出了院门,后院里荒草丛生,书房的摆设器具上都是厚厚一层土。

    魏云举再次躺在凉亭下的藤椅上,从怀里拿出那块石头,自言自语道:“生前死后,还能再见么?”

    荒草间一阵西风吹过,不知哪里的声音在说:“再与君做一笔交易如何?我等乃十方恶鬼,身被囚于十八层地狱,苦不堪言,倘能得先生以身代,我等定竭诚尽力,圆君此梦。”

    魏云举十分自嘲地笑了,他用仅有的力气批在自己脸上,一行泪滚滚下,“‘君子,敬鬼神而远之’,此言不虚。”

    那声音又道:“这么说来,你竟是不愿意换的了?”

    魏云举的手缓缓下垂,奄奄然仅存一息,临终遗言只有一个字:“换。”

    至此,魏云举爱而不得的一生终结,七百年后,一切都成过眼云烟,而今的魏云举对于自己当年所做的一切,盖棺定论,也只有“求仁得仁”四字做结。

    其实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自作自受,用一个字总结——该。

    这时,一股异香自殿外飘来,顾寒声凌空一抓,那股香自发凝结出实体,汇成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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