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淡漠，正如她第一次所瞧见的模样，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双眸从一紫一黑变成了黑色双瞳，以及言行举止的正常。
在周围人窸窸窣窣开始讨论新来的老师长得十分妖孽的时候，坐在最后一排的奚水凡已经提起了背包准备偷偷溜出教室。
“最后一排穿紫色裙子的女孩，请问你要去做些什么？”
明明正背向众人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身后却像长了双眼睛一样，李川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名字的最后一划写下。
他转过身来望向成为视线焦点的奚水凡，笔直的嘴角弧线微微翘起，深色黑眸直勾勾盯住她僵硬在原地的身子。
“报告老师……我想去厕所。”
装作根本不认识对方想必是不用讨论也能达成的共识，小水凡转过身来对李川珺鞠了一躬，将背包藏在身后用另一只手指指开了一个缝隙的后门门口。
“是吗？早去早回，下课以后来我办公室一趟……你的学号是？”
李川珺挑了挑眉，拿起学生表上下扫视了几眼，明知故问地询问她的学生号数。
“……一班四十一号，请问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概是出于认为他并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一些奇怪的事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沉默了几秒无奈说出学号尾号的奚水凡当着全班人对他的话提出了疑问。
“奚同学不用太担心，老师只不过要交代给你一些课程的注意事项而已……”
放下手中的粉笔，李川珺缓缓走下讲台，移到了第一排的一张空座位前，目光染上挑衅的意味，仿佛在给予试图逃课的学生一个下马威一般，他用指尖轻点几下身前离讲台最近的座位继续说道：
“这门课的课代表就决定是你了，以后的每一节课，我都得在这里看见你的身影，知道吗？”
针对倒霉鬼的嗤笑声毫不留情从各个角落发出，原本就很讨厌上专业课的奚水凡听到他的话好似天打雷劈一样愣在原地。
直到被他再度询问是否清楚时才机械地点了点头，连尿遁这件事也放弃掉，灰溜溜坐回之前的位置上，一副挫败的模样。
原本想趴在桌子上思考未来一年的专业课课程该怎么度过，离她横跨七八排桌子的李川珺又一次出声：
“奚同学，能麻烦你现在就坐到这里来吗？老师想点点看班上同学的名字，有些生僻字不太清楚呢。”
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话语里的内容也不像刻意刁难她，让奚水凡根本没有机会或者办法拒绝，和一旁的舍友打了个招呼便提起背包走到从未坐过的第一排坐下，抬眼就能瞧见李川珺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