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液体高光 (第2/2页)


    陈清焰躺好后，她的视线正好对着易千城的胯部。她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

    还好他没起反应！

    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

    嗯！易先生想聊些什么？

    我想想。是这幅画的构思？易千城不等陈清焰问他就自顾自地说：我就是想画一幅裸女图，无关情欲，无关性爱。

    你是想用这幅平庸的画来证明你的才华还是名气？

    易千城没说话，挑了挑眉示意陈清焰继续说下去。

    裸女图其实很是平庸千个万个人都画过，但主要看你想用这幅画证明什么，你精湛的画画技巧？你的名气？我觉得无论哪一点都用不着证明，你就是在一张白纸上画一条线大家都会趋之若鹜。我猜还是你想单纯的做个实验。关于情爱？

    有趣。易千城笑了声，没回答她。修长的手指拿起画笔，沾上颜料，开始构图。

    陈清焰说的没错，他是在做实验，关于情爱的实验。他从五岁开始画画，花了18年，他的静物从植物到动物到人，从存在到虚无。从16岁的稚嫩青涩的少男少女的裸体到八十岁衰老哀迟的老年裸体，甚至血淋淋的被七分八裂尸体，他都从未像看见陈清焰一样有着近乎强烈的冲动，像是野兽要挣开桎梏它的牢笼。

    他想实验，他能否把这种近乎执拗的冲动转化为画的灵感。

    你多大了？

    十七。

    很青涩的年纪。易千城将手中的画笔放进一旁的水桶，又换上另外一支画笔。你没成年？这恐怕不大好。我记得华国的法律好像不允许给未成年人画裸像。他摇摇头，感概道：这可遭殃了，或许你应该等我画完这幅画后，利用你未成年的身份敲诈我一笔钱。

    你刚刚问我什么？

    你多大了？

    先生，我满十八周岁了。陈清焰挑眉笑道：我想艺术比起法律更在乎形式美法则。

    既然满了十八岁，那我就可以对你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了。易千城低声说，不像是在对陈清焰讲话，更像是自我呢喃。

    察觉到他们两之间的气氛放松了，易千城开始随意起来。

    谈过恋爱吗？

    嗯。谈过一次。

    介意讲讲吗？我对你们年轻人的爱情故事很好奇。易千城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睛直直地盯着陈清焰，带着强烈的好奇。

    其实是我对你很好奇，你看起来很缺钱，你的衣着打扮透露着你是一个穷人。但我请你喝酒时，你却十分适应甚至说十分怀念那种味道。所以我很好奇，你17岁之前的生活。

    泛白的牛仔裤，起球的短袖，发黄的帆布鞋。这无疑不在透露它们的主人过着窘迫而又贫穷的生活。

    我差点忘了，每幅画的背后都要附带一个故事来为这幅画增值。陈清焰讽刺一笑，易先生，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很缺钱，所以

    两百万买你的故事。

    得到了想要的价值后，陈清焰点头，冲易千城灿烂一笑：我的故事绝对值两百万。

    易千城有些晃眼，他下意识看了眼窗户，啊，原来是阳光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