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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庄舒绷紧脸问熊孩子。

    小多余鼻子下还挂着鼻涕，咧着嘴傻笑，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单音：“麻……麻……”

    庄舒当然不指望这么小的孩子能回答这样复杂的问题。

    他嫌弃地拿纸巾替小多余擦了擦鼻涕，抱着孩子走到阳台上。探头往下望去。

    一头猫头兔身鹿角的奇怪小动物蹲在他家门口，仰着脖子张望。

    它的脸上光秃秃的没有毛，五官也扭曲成了一团，像是被硫酸泼过，看上去十分凄惨。

    “这是什么动物？”庄舒有点儿诧异。“四不像？”

    看到庄舒，四不像受惊一般支起了短短的前肢，拼命往外跑去。

    “咚”的一声，它撞在了防盗门上，撞晕了过去。

    “怎么啦？”

    乔薇洗完澡出来，正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看到父子俩扒拉着窗口往下望，奇怪地问了一句。

    她转到阳台上，看到地上那一堆礼物，又顺着父子俩的目光望见了楼下草坪里的四不像，目光闪了闪。

    “麻麻……”

    小多余咬着手指，含糊地唤道。

    这小子长这么大，还只会叫一句“麻麻”，每次庄舒逗他叫爸爸，他都很有骨气地把小\/脸一别，就是不肯搭理他爹。

    乔薇笑逐颜开，将毛巾搁到一旁，抱过小多余，狠狠亲了一口，“乖儿子——”

    庄舒在旁边看着，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

    他凑过脑袋，指了指自个的脸，一本正经地道：“我也要。”

    乔薇忍俊不禁，凑过脸想要亲\/亲他，怀里的小多余挥舞着拳头，哇哇大哭起来。

    “宝宝不哭，乖……”

    乔薇顾不上庄舒黑下来的脸色，赶紧轻拍着儿子哄了起来。

    庄舒等了等，又等了等，迟迟没等到他的甜蜜一吻，恼怒地瞪了一眼正得意地斜着自己的小多余，连老婆带儿子一块拥进怀里，重重在乔薇脸颊上嘬了一口。

    “还有儿子呢。”乔薇指了指小多余。

    庄舒垂眸。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彼此都充满了敌意。

    “快亲\/亲儿子。”乔薇拍了拍庄舒，“你看儿子都不跟你亲，你再这样板着脸，他长大了不认你可怎么办？”

    庄舒傲娇地一撇嘴，“不认就不认！”

    “说不定他看中了哪位王叔叔，非要喊别人做爸爸……”

    “这怎么能行！”

    乔薇努了努嘴，揶揄道：“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庄舒不情不愿地低头，在小多余肉鼓鼓的脸颊上“啵”了一个。

    “哇——”小多余激动地挥舞着拳头。正中庄舒鼻梁。

    庄舒额角青筋直跳，扭头向老婆告状：“你看他！就知道欺负我！”

    “噗嗤——”

    乔薇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没良心的！”庄舒啃了啃她的嘴唇，气息有些喘，目光灼灼地盯着乔薇被湿发浸出痕迹来的轻薄家居服，喉头一滚，“湿头发容易感冒，我替你擦干净。”

    乔薇哄着儿子，庄舒替她擦着头发。

    擦着擦着，乔薇只觉后背上一酥，一条软软的、湿漉漉的东西在她脊背上滑过。

    “你干嘛？”

    她羞恼地问道。

    “替你擦干身体。”庄舒厚颜无耻地回答。舌尖往她腰眼上钻去。

    “别闹了，儿子在看着呢。”

    “看就看，他迟早要学会的。”庄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