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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把与我有关的事都抹去，清清白白地去结婚生子？我偏不如你愿。我要你记得今天，要你记得我们之前做过的每一次……我要你记得我带给你的快乐，我要你余生都不得平静……”

    我要你余生都不得平静，

    要你的夜晚从此都不得安宁，

    要你每一次做爱的时候都怅然若失，

    每一次高潮都留有余憾，

    要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夜夜在心里垂涎我曾展露给你、又终将赠给别人的风情。

    褚元微微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他垂下的睫羽在脸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几乎让人觉得他要流泪了。

    他的身体动了动，陈心以为他要离开，便站到他面前拦住，她张开嘴突然哽咽，眼泪毫无预兆地在脸上下雨，脑子里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你不许走！”

    见她哭得像个在外打了败仗的小孩，褚元有些心软，忍不住勾起一点笑，“我没有走。”

    “你又有什么了不起？”陈心胡乱抹掉眼泪，又龇牙咧嘴地笑起来，“每次都是你先走，凭什么？这次我先走！”

    她擦不干脸上的泪，反倒用袖子把细嫩的小脸磨得通红，脚步匆匆下了楼梯，冲出了消防通道的门。

    褚元果然如她所愿，一动不动地留在原地目送她，她踩在台阶上沉闷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漾起回响，匆忙合上的门被弹开后久久地颤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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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指

    订婚的日期渐近，两家的女主人都忙得分身乏术。贺琳是惯会与人交际的，倒还好些，钟慧容天天和古董、石头打交道，一时不免有些晕头转向的。好在她多年老友张美云，自告奋勇来替她分担这些俗务。

    裴家显赫，褚家清贵，两家结秦晋之好，来宾大多非富即贵。

    褚家的客厅里，张美云忙着核对请柬名单，一边的钟慧容却有些心不在焉的。

    “慧容？怎么了？”张美云见她有心事，索性歇一会儿，她去边上的咖啡机现磨了两杯咖啡。

    钟慧容这才回神，她看上去极年轻，还有点小女孩儿脾气，“我有点烦贺琳，最近好多事，我跟她都谈不拢。”

    张美云想起贺琳的要求，也觉得有些无理，但嘴上只能调解，“她只这一个女儿，看得眼珠子似的，想好好操办一下，也可以理解。”

    钟慧容抿了一口咖啡，叹气说：“若是结婚婚礼，大操大办也算了。只是订婚就要这样的场面，和宁饭店的酒宴，褚世逍这个穷酸还没吃过几次呢。”

    和宁饭店是贺琳指定的地点，远在S市，以奢华出名。

    张美云被她排揎褚世逍给逗笑了，她也不喜欢贺琳的做派，只好安慰道，“你不喜欢贺琳，奈何你儿子喜欢人家姑娘，你可不要做恶婆婆。”

    说到这个，钟慧容更发愁，她放下咖啡杯，瘫在沙发上，“我总觉得元宝没有开窍似的，眼看都要成家了，对付女孩子的花样还不如褚世逍当年呢。”

    “那可未必。”张美云一副洞若观火的样子，“小元对这个姑娘还是挺上心的。”

    “是吗？怎么见得？”钟慧容不以为然，褚元毕竟是她生的，她都瞧不出来他对裴萱有多少男女情意呢。

    张美云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他拜托我保密的，你可不能先说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