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女(又名:蓝鸢尾霉斑核)_Chapter 016 霉斑核(0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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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16 霉斑核(09) (第2/2页)

掐上她的脖子。

    他似乎喜欢就着这样的姿势跟她说话。

    虽然这只是见面来的第一句。

    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

    他问她:这身子,得过多少人的便利?

    *

    她短暂的凝了一霎,随后又反应过来,河劲这么问,好像没多大毛病。

    染起一抹轻浮的浅笑,嗓音因为喉咙收紧而显得沙涩:河先生感兴趣啊?

    她扭起那两道眉,犯难的样子,持得是应对嫖客时一贯的故作姿态:这我得好好算算才知道。

    眉心说散就散了,换上一记媚笑:河先生问这?是想?

    想什么,不言而喻。

    河劲只觉得脏,撤回手,果断退离她一步。

    蓝蝴蝶摸了摸颈间,那里泛起一圈红指印,她吞了两口唾沫压下缺氧带来想咳嗽的本能反应。顺势蹲下去捡起被河劲扔在地上的衣料。

    河劲这反应,对她不感冒摆得明明显显。她不想装这个傻,讨没趣是最没愚蠢的行为。

    河劲盯着她背后那凸起的蝴蝶骨,纤细的背面随着她捡衣服的动作竟也赋予了美感。

    他不会承认,但视线锁住便没挪开,直到她就要捡完最后一件起身时,他恶意地抬脚踢开。

    没踢中,那一脚踹在了她的手背上。

    蓝蝴蝶顿了半晌,盯着自己的手背,好似不觉痛般,余光里还能看到他漆黑明亮的鞋面,她强颜欢笑的面具戴久了,也不是没受过比这更过的委屈。所以她停过之后,继续捡。

    她的动作落进河劲眼里,连同她整个人都低进了尘埃里,如此廉价。

    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卖。

    但他也断不能因为这个恼,即使是,也不被允许表现出来。

    他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对她的讽刺与折辱里。

    等她捡完要提起内裤穿上时,河劲伸手再度挥开了她手里的衣物,就要她如此什么也不穿的站在他面前。

    他抓着她的手腕,举在空中,脸上冰冷的神情将他内心藏得严丝合缝。

    多少钱?他问她。

    蓝蝴蝶讪笑,还能摆出两分谈笑风生:河先生指一夜?

    后又咧唇笑一声:我要价便宜,河先生肯定看着给就行。

    河劲皱眉。

    抓着她手腕的力度似能当场折断。

    河先生现在做还是再约时间?

    她试图将手抽出来,但未果。

    蓝蝴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河先生?

    河劲听不得她这么叫。

    但脱口却是几乎毫不相关的训斥:闭嘴。

    这么喜欢卖?

    *

    蓝蝴蝶亦不知如今的河劲宣泄暴躁能有多肆意。

    任她多了解眼前人一分,也不至于还能说出不怕死的假笑话,干一行爱一样。

    河劲那口气是在这一瞬间哽住胸腔的,动作之快蓝蝴蝶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到他闭眼,整个人已经被他甩出去。

    不知是她太轻的缘故,还是他力气太大,她恍惚间有了失重感,还没清晰辨清这感受,耳边崩裂出碎瓷声,刺破耳膜,蜂拥似地灌满耳朵。

    大脑都被塞成了空白一刹。

    紧接着是切肤的痛。

    从疼痛中缓神的这几秒间,河劲终于忍不住怒,骂她贱。只一个字。

    但比起此时被瓷片扎破的肌肤,河劲的恶劣言语对她的中伤等同于零。

    蓝蝴蝶赤裸着摔躺在一片瓷片中央,背后传来剧烈的疼痛,却又找不到具体的痛点。

    她撞倒的是河劲花了五百万美金拍下的唐代藏品。

    她痛得整张小脸扭曲到一起,河劲冷眼旁观着她,曲单膝蹲下将她此时真实的脸庞看进眼里。

    他还有气,但有的商量。

    在河家的生意场上,有他愿意商量的事儿已经不多了。

    眼下,他不觉是破裂,只是想这么做便做了。

    他没打算立刻伸出援手,因为在此之前他要她的表态。是他满意的那个才行。

    跟我。河劲沉声开口,没有在谈判的口吻,因为他笃定的认为她绝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钱想要多少,我付。

    话音刚落。

    河劲被她身下洇出的殷红血液怔住,那条血线宽且分散多条,不断往外延长。

    河劲皱眉,当即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手心刚贴上去就被沾湿了一片,拿出一看全染上腥红的液体,又黏又腥。

    他这才看清,她的后背下压着一条长长的锋利瓷片切面,此时她的背后已是血肉模糊。

    他将人抱起,身上的外套脱下罩住她,放声大喊了管家叫医生来,后又觉太慢,改了主意让备车。

    怀里的人太轻,好似生命跟着血液一起往外流失掉了。

    蓝蝴蝶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背部上,那股生生撕扯开血肉的滋味,跟自杀未遂带来的痛一样鲜明,汹涌。

    可她还有浅淡的意识,在被痛完全吞噬意志前听到了河劲的话。

    昏迷之前,她回答他,我不。

    虚弱但坚定。

    如一年多前那个混乱淫糜的夜晚,她在他耳边说话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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