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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什么才是幸福呢？”

    连城瑾认真地思索起来，“无愧于心，自由自在，吃穿不愁。”

    连城璧猜测地问道：“你希望我做一个好人？”

    连城瑾转过头，看向她哥。他绝对不算好人。

    她重新背对着她哥。“好人当然更好了。”这样她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或许应该说，她希望她哥成为好人。而不是因为做了坏事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我希望你能活着，好好活着。能露出真心的笑容，能满足于自己的每一天，甚至是平淡地活着。财富、权利、名望……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是她希望那样活着，大概连从爷爷的手上活下去都不可能。他存在的价值就是作为无垢山庄连城璧的价值。他所夺取的一切也是希望他所希望给她的一切。

    “我的幸福不是你的幸福吗？”他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小瑾。

    连城瑾摇了摇头，“不是。”

    连城璧深深地叹了口气，“小瑾，你还是那么的天真。”身在江湖，从来身不由己。生在江湖，死于江湖。

    如果成熟的样子就是她哥那样，她宁愿永远不会长大。“你不明白……”经历过死亡，有些东西变得再也不重要。外物总会消失，生命也总有完结，只有刹那间的永恒才是永恒。

    美食、漂亮的衣服、精致的首饰……曾经拥有过就已经可以了。她唯一舍不得放弃的是……

    对不起，哥哥。

    连城璧终于将头发上的水擦干。“好了。在头发干之前，不要吹风。”

    连城瑾刚刚的情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已经露出了笑容。“不愧是哥哥，手艺真好。”她站起身来，笑嘻嘻道，“谢谢啦。”

    看着对方的笑容，连城璧也微笑着，“不要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麻烦总会有的嘛。”连城瑾别有意味地提醒。

    连城璧看向小瑾，不明白她又要做什么。

    夜晚，连城瑾正坐在床边，借着烛光看医书。医毒本是一家。光记住每一种毒物及解毒方法还不够，她需要学习更多。

    面前，光影摇曳，一条黑影从地上爬了起来。人影变得清晰，变成了人的模样。

    一身黑衣，连面孔都遮挡起来的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逍遥侯或者应该称作杨天赞，不善地质问，“连城璧事先做了埋伏。我损失了很多手下！”那些都是花费了时间和钱财培养的。

    连城瑾觉得自己心脏够稳，才没有被吓得喊起来。

    她无奈地回道：“那你希望我怎样？把我哥的计划都告诉你，好让你杀死他？”

    那是最好的，逍遥侯心想，不过看对方这个语气，是绝对不可能了。“你不怕我杀了你？！”

    连城瑾一副认真思考过后回答的样子，“嗯，我觉得不会。而且，我也不想掺和到你们的事中。”她伸出手指点了点，继续道，“不要生气。如果我够心狠，连我哥都不顾来帮助你，难道你不会多想，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能做出这样的牺牲？”

    逍遥侯不得不同意，确实这样。

    连城瑾叹了口气道：“这是你们的较量。而我则是裁判。谁能，谁是最有资格拥有这个地方的人。而你，得到了它，就可以尽情地摧毁它。”

    逍遥侯得意地笑了起来，“你果然非常懂我。我倒是觉得，最想毁掉这里的人，反而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