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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新话还没说完，却见本来动不了的季羡知用胳膊肘蹭着床被子，爬到了他身侧，又迅速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腰。

    “你干什么？”柳新仿佛又回到当初被季羡知亲吻支配的恐慌之中，脸一下黑了下去，“我告诉你季羡知，你不要乱来，你给我放手。”

    “我不放我不会放的。”季羡知拿脸蹭着柳新里头的毛衣，就快蹭出静电来，手臂力道足，力量全压在柳新身上，一面哭喊，“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讨厌我，你不要看不起我，我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不认识那个人。”

    “唔。”柳新想了想，没理解他的意思，只能说，“你先放手。”

    仅隔了一道帘子的外边，全是来往的病人，柳新跟他说不通道理，好歹要些脸，只能把声音放低，跟着他重复：“我不会离开你，不会讨厌你，不会看不起你。”

    妈呀，他想，这些话跟誓言一样，说得他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后来季羡知哭累了，柳新拿了药，只能重新背他离开。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是季羡知再敢非礼他，他就再把他扔在地上，大不了重新去医院，但是死也不去那家医院，那些护士大概早以为他是个死基佬和负心汉。

    不过季羡知酒醒了，甚至没再环他脖子。

    季羡知信了柳新半真半假的话，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第十六章：

    柳新步子一顿，不敢置信：“你真相信我的话？”

    季羡知差点被他弄哭，心情在大喜大悲之间徘徊，他知道自己误解了柳新的意思，紧绷的身体软下来，又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吐气吸气。

    柳新问他：“你有没有被强奸，自己没感觉吗，你屁股不痛？”

    季羡知默默感受了一阵。

    “痛。”他得出结论，“都痛，那里也很痛，但是是你弄的，还没好。”

    他的话大胆而直接，其实柳新以前和他接触下来，总觉得季羡知是个挺含蓄的学生，怎么这会儿到他这边，嘴就这么厉害。

    可能也不是厉害，就是脸皮厚，柳新默默想着。

    但事总归是他惹出来的，柳新无话可说，和他商量：“那我给你买点药，就你那个地方的。”

    季羡知问他：“哪个啊？”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刚才吓你！”柳新怒了，忍住想要把他半路扔下的冲动，“就你屁股，挨操的地方，懂了吧？”

    “那等会儿我自己擦。”季羡知赶紧示弱，“不好意思让你来。”

    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要给你涂药膏。

    柳新阴阴地笑：“行，你来吧。”

    他不管了！

    后来确实也管不成，今晚公司的麻烦事还没处理完毕，柳新接到他爸的电话，连夜买了机票飞往国外。

    他在国外呆了几天，中途季羡知给他打过电话，柳新忙着见客户，没时间接，等空闲下来想回拨过去时，他又狠狠把自己骂醒了。

    凭什么回打啊，柳新不明白，不过就是一炮之后照料过一天的关系，他可是最讨厌季羡知了。

    柳新没再理他，偶尔看看微信，看到季羡知的朋友圈难得更新。

    配图是他面朝落地窗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