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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复苏 (第2/2页)
生在社会福利最好的七十年代,我的母亲是苏联莫斯科高尔基模范艺术剧院最好的演员,而我的父亲,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克留奇科夫,则是克格勃副主席兼第一总局局长。 我在察里津、后来的斯大林格勒、再后来的伏尔加格勒、以及在每年的8月23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市区战斗开始日)、2月2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胜利日)、5月9日(纳粹德国投降日和欧战胜利纪念日)、9月2日(日本投降日)、6月22日(苏德战争的巴巴罗萨作战开始日)和11月19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天王星作战开始日)六个纪念日里改为斯大林格勒的伏尔加格勒,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我自己都惊讶我竟然将它们记得如此清楚。 其实再年轻一点的时候,我对他发布的每一道政令都倒背如流。 其实一开始,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来莫斯科的第一天就抢走了我的工作总统办公室副主任,第二年就成为了我的顶头上司办公厅第一副主任,这之后的两个月他就成为了联邦安全局的局长,而第三年,他成为了克里姆林宫的主人。 我对他的升迁速度都麻木了。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 一个苍白消瘦的小个子男人。 他被迫接手了这个烂摊子,经济凋敝、内忧外患。 他沉默着,被迫做出一个又一个艰难的决定、在糟糕和非常糟糕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我也沉默着,完成我的工作、履行我的职责。 总统办公室的灯总是亮着。 他常常加班至深夜,导致我也不敢提前离开,没用的,白费功夫,我对他的付出不以为然,甚至带着看戏的心态,等着他和之前的领导人一样,腐败、堕落、对西方和寡头们妥协。 在这里,在克里姆林宫,我见过太多超出想象的腌臜事,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们向蛆虫一样,无动于衷的看着祖国轰然坍塌,然后迫不及待的从她的尸体上分一杯羹。 而我的工作,则是保持沉默和收拾他们的烂摊子。 我一点都不无辜。 我恨他们,也恨自己。 为什么他们还不去死? 为什么我还不去死? 完成每日例行的汇报,总统先生突然和我聊起了家常。 你父亲还好吗?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因为办公厅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 我没有欺骗他,而是选择了如实相告:身体健康,就是有些抑郁。 他总是严肃的脸上竟然隐约出现一丝微笑:娜塔,帮我问问他是否愿意来参加我的就职仪式。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竟然会笑? 他竟然叫我娜塔? 他竟然要邀请一个因叛国罪入狱的老头子参加他的就职仪式? 他疯了! 普京又问了一遍:娜塔? 我轻轻呼吸了一口气,瞬间调整回工作状态。 我知道了,总统先生,明天早上我会给您答复。 恰好餐厅送来了晚餐,看来总统先生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 他邀请我一起吃晚餐。 我拒绝了,要知道,克里姆林宫的食物可不是一般的难吃。比起那些味道寡淡却健康的总统套餐,我更喜欢垃圾食品和甜食。 然后我被他撞见偷吃零食。 他说:给我一个。 我尴尬的拉了空空如也的抽屉:那是最后一个 1984年1月,苏共中央书记,兼任苏共中央经济部部长雷日科夫被宣布为苏联第二号人物,成为政治局的核心成员,主管农业、经济、教育、意识形态和外交事务。 政府纲领的实施挽救了已显颓势的苏联经济。 6月末,我在莫斯科医院顺利生下一个女孩,弗拉基米尔给她取名塔季扬娜。 蝴蝶扇动着翅膀,引起了一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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