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怕他推门进来看到她跟莫逆姿势暧昧的一幕。
她本来就嚣张,只是她愿不愿意给脸罢了。
她懒得搭理他的时候,那由他闹。
她不给他这脸的时候,那就他闹一个试试。
莫逆肯定也听见了,可他也没管,还坚持给她脚踝上药。
好了,他就说一声:“好了。”
元鳕舍不得他的腿,不动弹。
莫逆就帮她挪回了脚,给她穿上鞋。她这鞋很精致,苗绣做的细,而且刚好合脚。
穿好鞋,灯灭了。
唯一窗户被晒绳挂的腊肉堵上,房间顿时黢黑一片。
元鳕抬头看灯:“是不是灯丝烧坏了。”
莫逆站起来,伸手把灯关了,断了电才拧下灯泡。环境太暗根本看不出来好坏,只能再拧上试试,看是不是接触不良导致的。
元鳕坐在炕上,只能看到一个白色影子在眼前。
莫逆试了几次,不行,那就是坏了:“等下我问家里有没有备着的,没有就下山去买一趟。”
元鳕听不进去,她心在烧,烧得她难受。
莫逆以为她怎么了,靠近一些:“怎么不说话?”
元鳕就搂住了他的腰。
莫逆微怔,却没拉开她,画面就跟静止了似的。
外头霍起还在骂骂咧咧:“她上山干什么去了?又跟莫逆一块去的?”
吴芸:“没有,莫逆真人去四组了,帮我们上一任苗王写符去了,我早上看到苗王家小孙女过来请来着。阿芙妹去摘悬钩子(树莓)去了,我阿泊要熬粥治咳嗽的。”
霍起又啐了两句脏话,走远了。
吴芸长吁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屋内,元鳕抱着莫逆,脸贴着他的腰腹,真的很结实,她日日肖想。
莫逆心里五味杂陈,他有一万种理由推开她,也有浑身的力气可以做到,但他没有,他甚至把道义全丢至两旁,只管当下温香软玉。
他适才恍然大悟。
元鳕身上能有什么是非秘密,恩怨难题,根本就是他为偏袒她找的借口。
她骗他,他偏袒,她杀人,他也偏袒。
他从中方烟火染天,看到她半副胴体开始,她就再没下过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