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时不同往日。
这段时间以来,元鳕把完整的他打碎,还不负责给他收拾好,这叫他怎么能够置身事外?
说起来远比做起来容易,当越来越多的人或真情、或假意的祝她新婚快乐,他心里就像是六岔路口堵了车,疏通起来遥遥无期。
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也变得机械化,似乎只有惯性而没有灵性了。
这顿饭,桌上一众人各怀鬼胎,吃得食不知味。
吃完,何潇追着元鳕出门,硬要了点独处时间。
再次站在她面前,他还是会心慌,可有些话,再不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了。看元鳕停下来,咬着牙问她:“你还是爱他了。就为了让霍起难堪,你就这么糟践你自己吗?”
喜欢莫逆怎么是糟践自己?
明明是痛改前非、积极向上的表现。
元鳕转过身来,倏地抬手,攥住他胳膊,压下来,扭转,另一只手转腕,一掌震碎他胸。手还攥着他胳膊,很利落地三连腿无间隙地踹在他心窝子上。
何潇大惊失色,从眼到脖子,全白。
元鳕松了他胳膊,他重动作地倒在了地上,摔的肉都抖了抖。
她蹲下来,看着他,面无表情:“干你屁事。”
何潇栗栗危惧,前额的头发上挂满了汗珠,这短短几秒钟时间,他就被吓得虚汗满身,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他还是能有心疑惑的,她的动作……怎么那么像他的保镖?
元鳕看他表情也知道他想什么,告诉他:“知道为什么你的保镖突然请辞了吗?因为他为了向我证明再不会把那身本事教别人,而把自己脚筋挑了。”
何潇闻言,通体冷化,两眼无神,抖都不敢抖了,一动不动。
元鳕声音低下来,很诱惑,也很可怖:“他太喜欢我了,比你可喜欢多了。他愿意为我去死呢,你会为我去死吗?”
何潇以为,他现在这副状态也跟死没什么区别了。
*
饭桌收拾好,几个人围着坐下来,那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莫逆说话,想从他嘴里套出来他跟元鳕的关系。他们甚至忘了霍起才是元鳕的丈夫,把他忽略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