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鳕就听了。
她松开莫逆,说:“我在外边等你。”
意思是让他自己用手解决一下,她以为莫逆至少知道自渎,结果他随后出来去厨房洗了一把冷水脸。她略微抿唇,把眼收回来。
他可能从没干过这事。
想着,本来被她压在心里头,轻易不出来溜达的心虚又跟潮汐似的涌上脑海。
两个人刚出门,碰上了龙婆。
也不能说碰,她专门来找元鳕的。
莫逆懂事,走到一旁。
元鳕记得龙婆以前最不爱在人前跟她说话,怕她们之间的关系给她惹讨厌。她没爹没妈,在寨里挺招人心疼的,可只要跟她沾上关系,就是十功不抵一过。
她设计陷害她,不光是要把她收入门内,也是想让人以为她们结了仇,这样族人就不会怀疑她成了汀坊新一代草鬼婆。
可天不体谅,元鳕被卖了。
她越想越多,直到元鳕叫她,才醒过来。
元鳕看她走神,问她:“怎么?”
龙婆手里端着一碗酒,手指蘸了蘸,在元鳕额头点了几下:“新婚夜过去要用蛭酒洗浊身,咱们汀坊的风俗,本来应该你父母来。他们不在了,我来也是一样。”
元鳕都忘了这事。
龙婆点完,看一眼不远处的莫逆,最后把她手拉起来:“其他事情可以先放一放,反正都是你砧板的肉了,你什么时候炖了都可以,不如先把时间用在值得的人身上。”
她是让元鳕先把‘清理门户’这事放一放,不是为龙保达求情,是元鳕从没有一天为自己活着。
元鳕没应声。
第二遍听这话了,多少会对她有一些影响。
*
城镇,联通营业厅。
元鳕办了张卡,登上邮箱看了下,霍起他妈已经签字了,律师也往这边赶了,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到城镇,这样的话,在城镇住一宿最好。
她给汀坊招了太多外人了,婚礼都结束了,没道理还往里招。
明天律师过来,就在城镇见,财产方面怎么安排,早前已经说清楚了,就剩下一些细节还需要补充。要跟律师聊的,也就是这事。
她不是多能花钱的人,只是霍家的钱,她必须要到手,可到手之后,总得有点用处。
看完邮件,她从营业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