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鳕看他走神,亲了亲他鼻梁:“想什么?”
莫逆回神,搂紧她腰:“想,还俗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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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鳕沉默好一阵,才说话:“娶我?”
莫逆看着她眼睛,耳朵还红着,可见他也是做过一番挣扎才说出这话的:“我知道这个时代没那么保守,有肌肤之亲也不用对对方负责,或者硬绑在一起长相厮守,可我没那么开放。”
元鳕转了下眼,跟他对视,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逆又说:“我应该对你负责。我也。”
愿意对你负责。
元鳕在经过短暂的失神后,神情变得陌生,整个人陷入一种莫逆看不懂的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以后再说。”
莫逆以为她不愿意,眼里的光暗淡下来,却也没问。
元鳕能感觉到他的失落,本来她以为她司空见惯男人因她难过,并不会有什么反应,可当莫逆有这种负面情绪,她心里突得跳了一下,很剧烈。
她知道她喜欢他,说是荷尔蒙、费洛蒙使然也好,说是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男人、意料之中的被吸引也好,她真的喜欢他,喜欢到愿意停下来,跟他过二人世界。
可她并不想从一段婚姻进入另一段婚姻,哪怕她知道莫逆的本意是让她安心。只是她有那样的人生,肮脏,恶劣,习惯了不负责任的关系,突然有人要对她负责,她当然想要逃避。
这是正常的,她知道,却不知道,她的逃避让莫逆难过,她也会跟着一起难过。
这感觉太可怕了。
他们不是男欢女爱?不是快餐式互相取暖?难过什么?
酒店最后一晚上,他们没做,元鳕就靠在他怀里,被他搂着,睡了一宿。
可她没睡,莫逆也没睡。
*
房不续了,莫逆也不打算回汀坊了。
元鳕看出来了,没说什么。
从莫逆提出给他们这段关系一个法律认可的凭证时,元鳕逃避了,他们就很少说话了。
两个人都不爱说话,只是碰到莫逆,元鳕会喜欢调戏他,她喜欢看莫逆为她脸红、破戒,一点一点推翻自己。很缺德,可她就是喜欢。
但她昨晚上没有,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