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鳕:“那我给你弄脏怎么办。”
莫逆:“没关系。”
元鳕就这么被他裹住了,严严实实的,不光是肚子,还有腿,消瘦的双肩和白皙的胳膊。
莫逆看她这样穿,心里舒服多了,要进门。
元鳕拉住他。
他回头,看她。
元鳕把手递给他:“你牵我。”
莫逆耳朵红红:“牵了一路了,宫里就不牵了。”
不牵不走。元鳕就定在原地。
莫逆没办法,只好又牵住她,往里走。
元鳕跟着他,看这琼楼玉宇。本来应该是道家清净地,却跟仙宫似的,其实有些不符合规矩,可想想道家修的就是仙,好像也
没什么不对。
再往里走,见到人了,他们看到莫逆,脸上尽是惊喜之色:“师父!”
这一声声,硬是招来全宫的人,当他们想跟莫逆亲近时,他身侧的人让他们停住了脚。那是谁,怎么穿着师父的衣服,还被师
父牵着手?
莫逆有些难以启齿,可总得介绍,就咬着牙,开了口。
可没等他说话,元鳕就已经自我介绍了:“师娘。”
莫逆:“……”
小道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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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惟本来要迎上莫逆的,因为这句师娘,他不敢往前了。
师娘这称呼太陌生了,又不是民间学手艺,他们是出家人啊,是踏入道门斩断红尘的出家人啊,怎么能跟女人牵扯在一起。
可那到底是莫逆,是元诀宫的主人,是他们所敬重的人。
莫逆看他们一个个对他显得陌生,先开了口,说:“这是元鳕,会在宫里借住一段时间。”
小道士们这才相互看了两眼,先对元鳕行礼,随后走上来直奔莫逆:“师父!”
他们人太多,元鳕就被挤到了一边,也没关系,她也不是很在意别人眼里她排老几。
莫逆的元诀宫没什么规矩,除了早晚课,加上法事要认真对待,莫逆对他们都是持放养状态,可大概是徒弟随师父,放养也都
很懂事。
宫里也有修坤道的道士,就是女性,这里不叫道姑,有号的叫号,没号的就叫道士。
莫逆底下这一辈是兴字辈,他的大弟子叫何兴惟,惟是他赐的名。
兴惟管着宫里大小事,莫逆不在时,都是他说了算, 比如马上要用晚饭了,他就到斋堂嘱咐了晚上的菜色。
元鳕在偏殿,看着莫逆给他弟子解惑,很认真,偶尔会皱起眉,或者摆出他们道家才有的手势。
他手很细,又长,随便动一动,元鳕心就跟着动。
直到她身在莫逆的地盘,还忘不掉之前冲过去抱住他那行为。她大概可以想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这并不妨碍她觉得自己像
个傻逼。
她的人生再不会碰上莫逆这种人,可她只要错过这一次把那帮人一网打尽,也再不会有机会翻盘。
太阳这东西对有些人来说总是稀缺,元鳕就是这有些人中最典型的一个。
别说太阳,月亮她都见得少,当莫逆神明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无论是出于稀罕,还是嫉妒,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总会贪
图这温暖。
莫逆的温暖,如旭日,似春风,滋养她心上干涸太久的土地,她又不是个蠢货,能有幸尝到,当然不愿意再错过。
可她不应该是一点温暖就能够被收买的人。
她的手上有茧,那是拿刀拿的,小臂很瘦,可有一点肌肉,那是练掌练的。现在却为一个男人,把七年的辛苦付诸一炬,不是
傻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