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霍起杀了,她按原路返回。
她中午就出来了,早早踩好点,可以避开所有监控,没有人知道她来,也没有人知道她走。
回家之前,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没沾上血才开门。
玄关鞋柜上有车钥匙,之前不在这里,这说明莫逆出过门。她换了鞋,往里走,在沙发区看到他,他正在看书,很认真,她没
打扰,到吧台倒了杯水给自己。
莫逆抬头,放下书,走到她面前,隔着吧台,把她水杯拿走,换了杯热的。
元鳕喝了两口,放下,手没离开水杯,眼也没离开剩下的半杯水,说:“你出门了。”
莫逆没答,绕到里身,手摸到她裙子里,把刀袋解下来。
元鳕本来握着杯的手阖死了,不长的指甲把手心给扎破了,她都感到疼了。
莫逆把刀袋放下,把她手拉起,展开,看一眼她自己弄的口子,拿到嘴边,轻轻吻了吻,又吹了吹,小心翼翼。
元鳕突然眼酸,酸得她嘴里都开始分泌酸水。
莫逆觉出她不对,看向她,她眼圈有点红,可她忍住了,没哭。
他伸手摸她脸:“以前你都是这么忍住的吗?”
元鳕的眼泪掉下来。
莫逆睫毛轻颤,把她搂进怀里,亲亲她额头:“还有谁,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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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从‘我不接受你的做法,但因为爱你,我愿意接受’到‘我接受你的做法,并不是因为我爱你’用了好久。这期间他们之
间发生了好多事——元鳕结婚了,离婚了,杀人了,杀了第二个。他们分开了,在一起了,分开了,又在一起了。
所幸他再也不会因为元鳕犯罪而感到纠结了。上一回,他背弃了道法,这一回,他背弃了国法。
元鳕被莫逆抱着,只哭了一会,她不是很擅长哭,也是过去没什么值得她哭的。
莫逆又问她:“还有谁。”
元鳕没答,从他怀里出来:“谁也不用你。”
莫逆:“你那点算计我都能看透,而我你却看不透,这说明我比你全面,我能做到万无一失。”
元鳕又把那杯水端起来:“你知道,我不坦诚,就喜欢骗人。我从元诀宫走,就没想着再跟你有什么瓜葛,可你不放过我,而
我也心里有你,所以我们就成了现在这种状态。可是莫逆,我身上人命太多了,你说我不全面,是,所以难免有疏忽,也保不
齐什么时候就得把这条命交出去。”
“你愿意为我,可我不愿意。”
莫逆早猜到她的想法,可他也是个固执的人:“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你哄我睡我,现在身心都是你的了,你不想负责了,没这
个道理。”
元鳕勾了勾左唇角:“你要讨说法,下辈子再跟我讨,这辈子我就是个混蛋,不负责。”
莫逆皱眉,把她人拉过来,固住腰:“你说了不算。”
元鳕半仰着头,看着莫逆,他真的很招人喜欢,很珍贵:“莫逆,早知道你爱我的样子跟我一样要死不活,我绝不会让你爱上
我。”
我没见过你这么爱我的样子,我死的时候,就一定不会难过。
莫逆哄她:“霍起我知道了,要霍保川的命你是为什么。”
元鳕不想提那段,但也想知道:“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交心的那种认识?”
莫逆:“他来听过我讲经,后面一直邀请我到他那开设道场,但道门有规矩,不在道观以外的地方设置道场。汀坊那次是来的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