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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昨夜又起北风。早晨时，下了一场大雪，满目的银装素裹。

    犬夜叉缩着腰，搓着手，沿着小路往家走。他在家门口对面停住了，眺望黄昏时的天幕。电线杆上的积雪掉下来，惊得停着身子的麻雀扑棱扑棱飞走了，消失在漫天的大雪中。

    西边的天空仍点缀着一抹橘色，但路上已经昏暗了，一切被灰蒙蒙的雾气掩盖，只有几缕光亮还留在积雪的屋顶上。

    他终于走向了家门，掏钥匙的手却有些犹豫了。他是在恐惧还是害怕？他又忆起昨天，也是夕阳时，他放学回家，打开了门，那一幕他永远都忘不了

    他的姐姐桔梗和他的哥哥杀生丸，他们衣衫半脱的在玄关的榻上交缠。哥哥衬衫大开，胸膛汗津津，姐姐的裙子也卷到了腰上，白白的奶子也露了出来，两人的胯部叠一起。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夺门而出。这一切到底怎么了。

    犬夜叉还是打开了门，家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雪落的声音。他在门口脱下鞋，摆上柜子里。这双鞋还是去年姐姐送他的生日礼物。他按开灯，走了一圈，没看到人。鱼缸里的比目鱼游啊游，飘啊飘，在水中冉冉自得。

    他上了二楼，敲敲门。没一会儿就听里面说：

    进来吧。

    桔梗从床上微微撑起身，窗玻璃上闪动着她的身影，鬓发散乱。他进来了，他想她刚刚应该是在睡觉。

    犬夜叉

    他突然觉得好委屈，扑进了她的怀里，搂紧她的腰。他闻到了那个味道，馥郁又温暖的味道，属于姐姐的味道。可是有什么变了，有什么他无法掌控了，他觉得很恐怖。

    雪还在下。

    桔梗沉默了一会，用下巴轻轻抚一抚他的头顶，然后开始问。

    犬夜叉，你是为了昨天的事吧

    她这个弟弟啊，她最了解了。他埋在她怀里，声音朦朦：为什么，为什么是他，明明我也可以。

    他喜欢她，他喜欢自己的姐姐，他一直都知道。他也知道这是不为世人认可的恋情，所以他藏得好好，不叫人知道。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接受了杀生丸，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那时候吧，从她跟爸妈提出要搬出去的那时候其实他们就已经他现在觉得心都要碎了。

    房间里没开灯，有些昏暗，家具只有些廓影。窗台下的画架还摆着一幅未完工的紫色花。

    桔梗用手指细心地帮他梳理他头发，她说：

    因为你是你，他是他。

    他蜷缩在她怀里，吸了一口气，眼角泪水流出。他的姐姐，温柔又优雅的姐姐雪越下越大，他听到屋外雪花静静飘落时的窸窸窣窣声。

    为什么，我也可以，我也喜欢你

    桔梗捧起他的两腮，用脸颊蹭了蹭他的眼泪，摇了摇头，接着说：那不一样。

    犬夜叉沉默了，窗外一片白，耳边是雪下的声音。

    今年，犬夜叉也从东京大学毕业了。

    毕业会上同学们相互打趣，描绘未来蓝图，一片的欢乐喧哗。

    弥勒攀住他的肩膀道：

    呐，犬夜叉，你毕后要干嘛？也要像你哥哥姐姐那样去法国吗？

    完